白临秋伸出手,递给君喻个小小地镶金玉印。君喻把它翻过来,看见上面刻着“衡清辞印”四个小字。
“这是父亲私印……”君喻忽然有些哽咽。
白临秋点点头。
“他私印从不离身,这印章却是在废墟里发现。他最后回去过,只是……大约也凶多吉少。”白临秋语气沉重。
他注意到君喻
“那个时候还想着这个人是真大度不拘小节,还觉得是不是自己输不起,有点惭愧,”白临秋站在窗前,语气抱怨,“呵,是看错他。”
“那个时候输次还不信邪,又去找人比,”白临秋说到这里简直都有些咬牙切齿,“结果又输两次。两次还都是输给他。”
“他就是故意!不信就那巧能连着三次碰上他!”白临秋痛心疾首,“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他因为点破事对有意见,就是专门来针对……过分。”
“更过分是,没看出来是同个人就算,你林师伯当时也在,就是不提醒。”
“……”君喻听着白临秋给他讲故事,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他父亲还有这段故事,而且听起来师尊对他父亲怨气很大啊,真是朋友不是仇人……
…故友。”
白临秋没有注意指尖雪。
雪霁峰雪,比起更北处素月明河要温和多。彼时他第次见到衡清辞是在明河,也是大雪天.
“你输,”衡清辞施施然收丹炉,脸古怪笑意,走到不可置信白临秋身边,怜悯拍拍他肩膀,“愿赌服输,之前怎说来着?”
白临秋从来没吃过这大亏,或者说,这是他第次在某种事物上输给别人。可是哪怕他已经翻来覆去地查看衡清辞用丹炉等器物,也没有发现有作弊痕迹。他是真输,哪怕再不想承认。
不过很快,白临秋情绪又重新平静下来。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你父亲、你林师伯、轩辕和,走直比较近。在离开明河之后,很多年还是互相有联系。”
“直到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衡家场大火,就此覆灭。
“从此之后,你父亲下落不明,再无音讯。找过他很久……”白临秋垂眸,“还去衡家旧地,没有发现个活着人,只发现这个。”
衡清辞也不着急,就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天:“诶,你说这雪真大啊,是不是。怪冷,你叫不叫,不叫也要走。”
之前他们打赌比赛炼丹,谁输就要叫对方声“哥”。这还是白临秋提出。那时候白临秋未尝败难免年少气盛,路上撞见个比他还傲气衡清辞,就忍不住想来“挫挫他锐气”。但是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
衡清辞看会儿白临秋憋屈纠结表情,装模作样叹口气:“算算,不叫就不叫,还有事先走,再见这位道友!”
“啊?”白临秋愣。
“下次还有机会。”衡清辞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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