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你和你父亲点也不像。”
君喻愣住。
窗外风雪更大,“咔嚓”声,不知是吹断哪处梅枝。
“父亲?”君喻怔怔地,“您知道父亲?”
“怎能不知道?在收你为徒之前便知道。最后任衡氏家主,医圣衡清辞,”白临秋手搭在窗沿,有雪落在他指尖,“也是…
“你还有年左右便要及冠吧?”白临秋问道。
君喻点点头。
“有些事情本想等你及冠之时再告诉你,只是如今时间不多,”白临秋说道,“此去魔域做些事,修真界能安稳时间长些,可该发生终究要发生。之后年里也许会常常不在峰上,这些事,干脆提前说吧。”
君喻怔:“师尊还要离开?”
“过段时间再走,该教你们还是会教,只是修炼之道终究还要靠自己。放心,这年里你们稳扎稳打,之后修炼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阻碍。”
屋里只有白临秋和君喻两个人,很安静。桌上鎏金银香炉里燃着上好梅花香,香味凌冽而不甜腻,是君喻在白临秋回来之前点上。白临秋平日不在峰上时候,他住处君喻会注意打理。
白临秋推开窗,屋外风卷白雪吹进窗里,激人精神振。
“雪霁峰虽寒,再往北去,还要更冷些。”白临秋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魔域之广阔,比之修真界也差不多少。只是不能生存险地太多,就算是能勉强住人地方,环境也十分恶略。”
君喻站在他身后安静听着,点点头:“弟子知晓,曾经学地理志时候,也曾看到过这些。”
“纸上得来终觉浅,”白临秋说道,“没有真正见识过,总归不能真正体会。”
“师尊知道,弟子想问不是这个。”君喻轻轻皱眉。
“知道……还能出事不成?小小年纪操心不少,这天下间能伤到,还没有几个人。”白临秋看他眼,目光温和,君喻知道他是在笑。
白临秋没有说自己究竟要去做什,君喻也没有再问.
白临秋沉默会儿,或许是在思考怎样措辞。君喻忍不住猜测,白临秋想要与他说究竟是什事。
“其实在收你为徒之前,还曾经想过,你要是对炼丹有兴趣,这个教不你怎办,”白临秋说道,“幸好,你不学丹药与医道。”
君喻想想,说道:“听闻魔域近年里,没有过大动静,疑为魔族内乱所致。然而师尊此次离峰之前,虽未曾明言去何处,但带走魔族圣器之十方噬魂铃,想必是去魔域。”
白临秋道:“不仅仅去魔域……”
君喻有些疑惑,不知道白临秋为何要突然提到这些。
“没什,只是想起上次行走天下、进出魔域时朋友,如今很多已经物是人非,难免有些感慨。”白临秋转过身,看君喻眼,微微叹口气。
君喻这年里又长高些,如今站在他面前,与当年衡清辞风姿气度愈加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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