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所看不到地方,暮色也停留格外之久,像是无法割舍这样美好,在最后缕天光离去时,苏洄身体也落下去,陷入到宁宵怀抱中。
他半压在宁宵胸口,像只猫咪那样在他怀中逗留许久,没力气说话,只好任由宁宵清理收拾,给他抚慰和拥抱。
宁宵给苏洄换上他卫衣,很大也很宽,罩着苏洄身体,似乎就可以抵挡切他不想面对事物。
他很温柔地亲吻苏洄脸,感到他脸颊温度退却些,人也有些困倦迷糊,于是低声说:“你叫起来也像小猫。”
苏洄耳朵很红,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压着声音,听上去不好听,所以解释说,“这里墙很薄,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宁宵说出“家”这个字时候,苏洄想,他心已经完全被俘获,没有丝毫余地,给其他任何人。
这个世界不会静止不变,但至少这个时刻,没有人比宁宵更懂得他。
他跟着宁宵回到那间出租屋,三个月前,这里对他只是个借宿地方,可以容许自己在这里躲个孤独讨厌夜晚。但现在,这个小小房间被宁宵称之为他们家。
苏洄想自己是幸运,尽管生活不尽如人意,但至少他得到自己最想要,而且宁宵很温柔,没有让他希求太久。
天快黑下来傍晚,夕阳无法穿透地下室墙壁。这里很暗,宁宵开盏小台灯,为这间狭小房间染下小片暖茸茸光晕。
“意思是很可爱,虽然只有几声。”宁宵揉揉他耳朵,凑近,低声叫他,“小猫。”
苏洄听他这叫,总会脸热。他扮出充耳不闻样子,埋在宁宵颈窝,腰很酸,又很累,于是不小心睡着。他以为睡很久,睁开眼有些懵,问宁宵自己睡多久,被告知只有二十分钟。
“你今天怎?”宁宵拨开他额前碎发,“家里闹矛盾?”
“算是吧,都习惯。”
苏洄懒得将那些事都说给他听,要说起来就太多太多,不差这桩。唯独令他耿耿于怀,就是
他们缩着身体,躺在张单人床上,宁宵给苏洄毫无缝隙拥抱,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头发,轻拍他后背。
苏洄很任性地要很多,要他抱和亲吻,也要他用更深步方式表达对自己爱。宁宵表达方式也过分溺爱,什都给,毫无保留。
秋天空气已经完全冷下来,不留存丝毫夏日温度,仿佛那个夏天从未存在过,但房间里温度却炙热。乳黄灯光映照在苏洄汗津津雪白脊背上,起伏,薄汗化作粼粼波光,每滴都承载着盛放欲望。
手指摁在宁宵胸口,指尖几乎要掐入皮肤里,松开瞬间,又被宁宵伸手握住,十指相扣。
他漂亮得像幅名贵画,是宁宵过去做梦也不会梦到那种。黏在脸侧发丝、潮红面颊、后仰脖颈和薄刃般弯曲窄腰,无不呈现出无可挑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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