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听这年号,在心底转几下,十分满意,看寇谦之更顺眼。这年号听便是道门路子,这就是从逼迫贵族,逼迫僧人,到逼迫天下百姓接受。
接受吧,日后这大魏,宝刹迦蓝皆为俗宅,沙门释种悉作白衣。从皇帝起,就是个彻头彻尾道教信徒!
佛教?哼哼!
“好,果然好!既是老君钦此,朕便下令改元!”拓跋焘抚掌而笑,“寇天师,着你写青词,替朕谢过太上老君!”
寇谦之正要道骨仙风地施礼,不疾不徐地答应下来,却被那青衣小道士抢先。
“不敢,不敢,这是贫道分内之事。”寇谦之连忙谦虚地说道,“倒是有些好奇,陛下身旁这位道友是?”
拓跋焘看向黄竹,想征求他意见。
寇谦之看陛下这神态,就知道和道人关系不般啊!他混到今时今日,还不能直视陛下呢,这道人在陛下看着他时候,居然还稳稳当当地坐着。
黄竹问答反问:“天师求见,不是有要事吗?”
寇谦之猛然醒悟,确是有要事啊,若是先问疑似敌人身份再说,好像显得有些不知轻重。这时候悔之晚矣,也不能改日再提,连忙认罪道:“险些误陛下大事!陛下,昨夜贫道在梦中得太上老君指点,他老人家为陛下赐年号。”
要有个限度啊啊啊啊!!居然和道士抵足同眠!!眠到这个时候!!!
拓跋焘不知道,或者说他不在意宫人们想法,对黄竹说句:“她们都看得到你?”
“你这话说得多稀罕……又不是鬼。”黄竹笑两声。
“哦。”拓跋焘不太开心地说,“你自便。”
黄竹就也擦擦脸,看看皇帝早餐,也没自己吃得好,于是心满意足地只喝茶,倒不愧是最没出息准圣。
“还那麻烦,帮你谢。”黄竹挥挥手,大方地说道,对他
他心中又想,也不知这道人怎知道有要事,他先前也没说,难道是蒙?
你昨夜梦中遇仙,朕昨夜却是床上睡仙。拓跋焘心中想着,有些得意,说道:“这是好事,近年直有人建议朕改元,然则朕终不愿更易‘始光’。想来,老君赐年号妙极,能使朕更改心意。”
毕竟拓跋焘因两次红光异象扬名,他还挺喜欢这个年号,就直没改。
寇谦之说道:“老君赐年号是,太平真君。”
黄竹撇撇嘴,嘀咕道,来也不打个招呼,太过分……
拓跋焘吃着早餐,有人来报,寇谦之寇天师求见。
因为黄竹终于出现,拓跋焘觉得,这寇谦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直帮催着,于是叫人唤他进来。
寇谦之进来后还未叩拜,就看到黄竹,心中惊,因为黄竹都是叫人传信,他未见过黄竹,只想着这是哪门哪派哪个道士,居然在陛下跟前。
寇谦之行大礼,拓跋焘说道:“天师昨日辛苦,想要什赏赐?”
说是昨日赐福辛苦,但是拓跋焘是为他这些年写青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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