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崇信道门,也
黄竹背对着他悠然道:“最近没什事——佛狸,你是不是熬夜,声音都嘶哑,来喝点热茶吧。”
拓跋焘穿上鞋,给自己斟杯茶,走到他身边,“你在画什……”
黄竹身姿挺拔,风从窗外吹进来,带他衣带飘飘,果然是仙人丰姿。然而手下宣纸上,画却是个蹩脚小人。
拓跋焘:“……”
“画是你啊——”黄竹看拓跋焘样,“嗯,六岁时候你。”
虽然黄竹面容在拓跋焘怀里看不太清楚,但很明显是个穿着道袍男性吧?
虽然吓傻,但是在宫里,伺候陛下有个原则,那就是只当自己是瞎聋哑不会思考人。所以大家屏息凝气,默默跟上陛下脚步,帮他照亮路。
拓跋焘把黄竹带回寝宫,把黄竹放到榻上后,拓跋焘才有点真实感觉。
个在外面聊着聊着,睡过去醒过来就不见神仙,比起个躺在你床上呼呼大睡神仙,要虚幻得多吧?
后者给人感觉好像是不会再走样。
跋焘举步进神堂,明月照庭中,虽无荒草,干干净净,但也没有丝毫人烟气。
拓跋焘走入庭中,见道人伏在桌案上睡得香甜。
上十年香,居然进屋子就看到,拓跋焘都不知道是什心情。他脚步比起十几年前可能要稳些,走到黄竹面前,看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黄竹脸上,不禁心痒难耐。
拓跋焘伸手捏捏黄竹脸,果然是滑滑,“醒来。”
这十余年时光让拓跋焘长大,变成熟,却没有给黄竹留下任何痕迹。而他也不觉得这些时光使他们有什距离,确切地说,从第次见到黄竹起,他那时虽然无法准确形容,但就是觉得,这并非初遇,而是久别重逢。
现在拓跋焘已经比黄竹高出个头,不像当年那个小豆丁。
拓跋焘脸纠结:“这是个……什画法。”
“写实!”黄竹理直气壮地说。
拓跋焘想说什,但是看在黄竹没走份上,又不忍心说。
拓跋焘唤宫人进来服侍洗漱,虽然大家都没抬头,但是黄竹还是感觉到她们内心震动,大概在漠然外表下,全都是火山喷发般激动。
拓跋焘坐在寝宫批示夜政务,到天际泛白,他才熬不住,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次日,拓跋焘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
他翻身看,黄竹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毛笔,点点画画。
——黄竹竟然真没有走。
拓跋焘坐起来,“……你没有走。”
黄竹眼皮掀开点,打个哈欠,把头扭到另边,“别吵,刚忙完。”
对于黄竹来说,睡眠不是种需要,而是种爱好。尤其是没日没夜忙很久之后,大部分修道者喜欢打坐,他却喜欢睡觉。
拓跋焘看黄竹如此,心中动,弯腰把黄竹抱起来。
黄竹毫无反应。
拓跋焘抱着黄竹走出神堂,外面等候宫人们全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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