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茫然地看着他，半天才轻声道：“若是下回
再见你，你会派人给送酒吗？”
端明崇
愣，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
“同端执肃分开前明明那般要好，拼
性命也想给他平反，努力这
多年……”岁晏浑身都在抖，声音越来越弱，
岁晏满是期翼
眸子缓缓没光亮，黯然片。
端明崇看他这般模样，更是不忍心，他朝着岁晏伸出手，道：“阿晏，不敢拿你同天命去赌，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这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你就听这回吧。”
岁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身体瘫软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你要赶走……”
端明崇道：“只是三年……”
不光是他，连岁晏自己都没这股没来由怨恨吓住，他呆怔在原地许久，才抬手捂住眼睛，喃喃道：“不去。”
“哪儿都不去，不想同你分开……”
端明崇怕吓到他，小心翼翼道：“只是几年而已，很快……”
岁晏撑着手往床榻角落里退几步，轻轻吸气，将手从眼睛上放下来，细看下他眼圈已经泛红片，眸中全是乞求。
“你……你为什就非得送走不可呢？”岁晏哀求道，“在京城过好好，除会做噩梦之外有哪里不好？养病是吧，在京城也能养病，君景行那些药……以后不泼，保证每顿都喝完。”
端明崇看着他内疚又害怕样子，心仿佛被利刃穿过般痛得他浑身发抖。
他强行撑着笑，尽量柔声道：“阿晏，你兄长过几日便会去江南，可能也要有事不能总是陪着你，你在京城养病又有诸多不易，不如……”
岁晏现在最忌惮别人说这个，他愣下，推着端明崇胸口往后退退，琉璃眸子没多少光亮地盯着端明崇。
“你想让去江南？”
端明崇不知说什，回想半天才艰难道：“是。”
岁晏喃喃道：“可以信你吗？”
“若是你……”
他欲言又止。
端明崇十分清楚岁晏性子，直觉得如岁晏这般惜命洒脱人，必定不会因为同端明崇分开三年便宁愿搭上性命这般矫情愚蠢。
但是他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岁晏为何执意不肯离开京城，此时听到这个话头，觉得似乎抓住什，忙柔声道：“若是什？你说出来，同你说。”
端明崇想要去拉他。
岁晏挣脱他手，后背已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他问端明崇：“行吗？”
端明崇对上他全是波光眸子，半晌后轻轻摇头。
“不行。”
岁晏神色冷下来，道：“不去。”
端明崇不想让两人因为这种问题闹得这僵，勉强缓下神色，柔声道：“如你所说江南是个好去处，你在那里好好修养几年，养好病便去接你，定日不耽搁。”
岁晏把推开他，莫名其妙发起怒来，厉声道：“说不去！”
端明崇被他陡然发怒吓跳，愕然看着他。
“阿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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