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被他吃差不多,此时正有下没下用木签尖去拨弄脚下花。
挽花楼近在眼前,岁晏弯腰在旁摘下两支海棠花,打算等会去赠给说书当做打赏。
只是还没走进挽花楼长街,便迎面遇着个和尚。
更雪握着串佛珠,正在低头看着衣摆扫过花。
岁晏皱眉,趁着更雪没发现他转身便要换道。
竟然能让这稳重冷静人气成炮仗,点哪炸哪,真算是种本事。
不用骄傲,可以得意。
无愿不明所以。
岁晏无奈道:“你还是去瞧瞧吧,别再打他,道个歉便好,他很好哄。”
无愿看看君景行离去方向,结合岁晏话才知道那神医被气疯,这才无措地在原地愣下,道:“是。”
岁晏:“……”
岁晏本来正在看日常好戏调节心情,不知怎就被指名道姓,当即呆下,才不可置信地看着君景行。
君景行说完后便知道自己失言,立刻捂住嘴,愤恨地瞪无愿眼。
岁晏边警惕地看着君景行,边将手上佛珠缠两圈挡住手腕,想想觉得不保险,又小心翼翼缠圈。
君景行:“……”
般出现,指如疾风飞快地在君景行手背上掐下。
君景行:“……”
啊啊啊!
无愿可不比君景行是个读书人,她自小练武,就算是个女人手劲大得也不是普通男人能比得上,这掐,君景行整个手背都红成块,隐隐作痛。
君景行咆哮:“你这个疯子!只是碰他下!”
据他所知,遇着这和尚就准没好事。
上回是多管闲事来侯府算卦诉劫,上上回是抽签都是下下签,总而言之,没件是好。
岁晏心想:太不吉利。
说完也出去。
岁晏站起身,看看马上晌午日头,将桌案上小手炉重新捧起来。
他看看烧得正旺炭盆,伫立片刻,这才起身离开。
自打开春,京中长街两边田圃已争先斗艳花团锦簇,花朝节很快就到,到处都是花枝编成花球悬在树上,宛如五彩斑斓灯笼。
岁晏披着大氅孤身人走到护城河岸边,手中还捏根木签。
君景行被气得有气无力,虚弱道:“现在缠有什用,你……算,不和你们说,走还不行吗?”
他转身就要跑,岁晏忙道:“挽花楼呢?不去?”
君景行道:“谁爱去谁去,不伺候。”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跑。
岁晏看着他气得这厉害,和无愿对视眼,才道:“直以为他是个清冷性子,没想到你……”
无愿冷声道:“下回再碰,就拿铁钳。”
君景行:“……”
君景行本来还在担忧岁晏,无愿这搞事,把他气得胸口疼,怒气上头就有些口不择言。
“你……他!你那护你家主子,那若是日后太子过来时把他绑床上折腾,你是不是也要冲上去揍太子顿啊!”
无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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