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迟疑地点点头。
下瞬,无愿鬼魅
“你们都是假。”岁晏喃喃道,“你是假,二哥是假,就连太子……”
也是假。
这切仿佛只是他置身黄粱梦,只有那再也寻不到个人荒凉王府才是他真正归宿。
青天白日,君景行竟然被他这两句硬生生说得起身冷汗。
“别、别胡说八道。”君景行拍拍乱跳心口,伸手在岁晏手背上掐下,道,“疼吗?”
瞬间,昨晚场景电光火石间冲入脑海中。
他不清楚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就诈君景行下。
君景行反应不出所料。
那是现实。
岁晏喃喃道:“……也想起来这段时日到底梦见什。”
君景行:“……”
岁晏道:“这段时日直都在反复做着同个噩梦,只是却不知到底梦到什。”
直到昨日。
昨日他从噩梦中惊醒,看到空无人房间,浑浑噩噩觉得这里似乎又是个梦境,无论他如何嘶喊寻找都找不到个人在。
即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怀着最后丝希望去找人。
君景行皱眉:“这……”
岁晏盯着炭火点点将木盒吞没,火舌爬满海棠花纹中,噼里啪啦阵阵脆响。
岁晏直盯着那木盒缓缓化为灰烬,直至火舌逐渐消散蛰伏到炭块中,他才轻轻眨眼,微微仰头揉揉眉心。
君景行忙道:“头又疼?”
岁晏笑笑,道:“眼睛有点疼。”
岁晏愣点,点点头。
君景行道:“疼就对,你做梦时也会疼吗?”
岁晏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从台阶上摔下来也没怎觉得痛。
他如实摇摇头,心中稍定。
君景行这才松口气,开导他:“只有在做梦时,才是没有痛觉,你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君景行皱眉道:“还是你之前说,被困在座荒府,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岁晏点头:“但是有时又觉得,那里……仿佛才是现实。”
君景行愣。
岁晏微微仰头,漆黑眸子眨不眨地看着他,声音有些虚无缥缈诡异。
“这里……好像才是梦境。”
从前世梦境中醒来,他第反应便是去寻月见。
外室无人,他便只好去寻厉昭。
踉踉跄跄走到厉昭房门,便听到端明崇那句“烧”,和满是血地面。
呆怔间,他只觉得这里又是自己另外个噩梦,所以只扫眼便转身走。
清早他醒来时本是没想起来,但是在同端明崇亲昵时,恍惚间似乎嗅到昨晚那股清冷血腥味。
君景行沉默下,才走上前,将手放在他眼尾处轻轻揉着。
岁晏轻轻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君景行想想,还是没忍住,道:“你昨晚不是已经睡着吗?”
还被太子下药,怎可能会清醒着跑去找厉昭?
岁晏这才缓慢张开眼睛,盯着君景行看半天,才笑起来,道:“诈你,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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