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疑惑：“嗯？”
岁晏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才讷讷道：“宫禁……是不是已经到
？”
端明崇：“……”
端明崇无奈地看着他，如果他没记错
话，三年前花灯节上，岁晏便是用这个原因打算留他在侯府过
夜。
只是当时端熹晨突然出事，留宿侯府自然也不之，没想到岁晏现在还记着。
端明崇笑道：“自然。”
岁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端明崇没有打趣他，道：“
本是想过来看看你就走，但是刚来时便瞧见你被梦魇住，便相多陪你会。”
岁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理理乱糟糟头发：“这样啊。”
房门突然被敲敲。
岁晏将被子拥着往后缩缩，有些结巴：“殿殿下，您……你您怎
会在这里？”
端明崇：“还口渴吗？”
岁晏不敢让端明崇亲自伺候自己，忙拼命摇头。
端明崇将杯子放下，这才道：“这几日直没瞧见你，还以为你又病，所以便想着来侯府瞧瞧你。后天便是小年夜，顺道带来些宫里御品来给你尝尝鲜。”
岁晏讷讷点头，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汗，连中衣都有些湿。
衫抓得片褶皱。
端明崇轻轻拍着岁晏后背，小声哄他：“不怕不怕，陪着你呢。”
岁晏浑身瘫软地靠在端明崇怀里，不会安神香起效用，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君景行知道岁晏对端明崇心思，也没在这里多留，起身告辞。
岁晏脚睡到天黑才昏昏沉沉地醒来，做噩梦总是很消耗精力，他睡半天，反而更疲倦。
端明崇忍着笑，道：“是，那侯爷能否留在府上住夜呢？”
岁晏眼睛亮，点头如捣蒜：“留留留！”
端明崇俯下身，屈指弹弹他眉心，柔声笑道：“去沐浴吧，先
海棠在门外道：“少爷，君神医吩咐们烧热水，您要准备沐浴吗？”
岁晏忙道：“好，马上就去。”
门外传来海棠声应答，便没声响。
端明崇起身，道：“那便先走。”
岁晏不知道存什心思，突然把抓住端明崇袖子，仰着头眨着眼睛看着他：“殿下……”
岁晏最爱洁，皱着眉头扯扯袖子。
端明崇道：“要沐浴？”
岁晏点点头，他往外瞥眼，皱眉道：“已经天黑？”
端明崇道：“是啊，你睡半日，而且直紧紧抓着衣服。”
岁晏讷讷道：“那……那殿下是在这也坐半日？”
他揉着眼睛撑着手肘坐起来，惺忪道：“月见，好渴。”
身旁阵窸窣声，个声音轻柔道：“水来，慢点喝。”
岁晏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瞪瞪地被人喂半杯水，才勉强张开眼睛。
端明崇笑着看着他：“醒？”
岁晏眨眨眼睛，反应下才回过神来，骇然地往后靠，后脑险些直接撞在墙上，被端明崇眼疾手快伸手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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