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会功夫,岁晏便风卷残云地将小盅里甜粥全都喝完,心满意足地趴在小案上,眼巴巴地看着端明崇,小声道:“殿下,咱们明天还来相国寺吧。”
端明崇忍笑:“就为喝粥?”
岁晏点头:“好不好?”
端明崇将自己小手炉塞到他怀里,道:“胡说八道,来回折腾你就不怕再把自己给折腾病。”
岁晏撇撇嘴,只好不再提此事。
直到马车幽幽驶出岁安侯府长街,岁晏才像是松口气,将手中精致小手炉打开。
端明崇瞥眼,发现那里面竟然不是炭块,而是几个被琉璃纸包着糖。
端明崇哭笑不得:“岁将军难道还不让你吃糖?”
岁晏奉若珍宝地将块块糖拿出来,这才将小手炉踹在袖里,他笑道:“不是,是家那个江湖郎中,说什病中不能吃糖对身体不好,简直都是胡说八道。”
端明崇笑眸子都弯起来:“哦?怎说?”
胡思乱想到大半夜才能睡着,但是君景行走没会,他就觉得浑身疲累,只是片刻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翌日早,又噼里啪啦下起雪粒来。
岁晏早早起来,披着斗篷撑着伞站在门廊下,不会太子马车便在阵风雪中缓缓而来。
端明崇撩开车帘,瞥见岁晏站在门下,唇角勾起露出抹温和笑。
很快,车驾停下,端明崇身墨绿锦袍下车,看到岁晏行礼忙道:“不必。”
岁晏百无聊赖地打量整个马车,余光扫到旁小案上用紫檀木盒子盛着佛经,好奇地凑上去瞧瞧,道:“这些都是要奉到佛堂心经吗?”
端明崇点点头,道:“嗯,如果小侯爷闲来无事,倒也能抄抄心经平心静气。”
岁晏摆手拒绝:“不,觉得现在心挺静,再静就要出家。”
岁晏振振有词:“吃糖,心境才会变好;心情好,那病自然会好得更快,这不是举两得事吗,哪里会对身体不好?”
端明崇听着他胡说八道,笑着将小案下炭盆上温着小盅盖子打开,溢出丝香甜味道。
岁晏眼看过去,眼睛都直。
端明崇道:“这早便让你起来,想着你八成没什胃口吃早膳,便让人温着甜粥带过来,要尝尝吗?”
岁晏点头如捣蒜,险些直接扑到端明崇怀里。
岁晏老老实实地起身,拢着小手炉,跃跃欲试:“那殿下,咱们走?”
端明崇道:“直接走太失礼,岁将军在府吗,孤去同他说声再去也不迟。”
岁晏道:“兄长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昨夜都未回来,八成要到今晚才能回来趟,殿下见不着。”
端明崇只好歇这个念头,道:“那上来吧。”
岁晏忙跟着端明崇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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