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少湖把试管举高，凝
夏明若不住点头，豹子捂着嘴看房顶。
“然后，和棺液也有点儿关系，李老先生刚刚告诉
棺液可能是因为墓中水蒸气渗入而形成
。”林少湖说，“条件所限，只是初步化验
下，棺液里氯化钠含量很高，汞含量也很高，还有些化学成分时查不出来，估计是什
稀奇古怪丹药溶化在里头，古人常常会做这种事。”
夏明若对豹子说：“听明白吗？意思就是这个人被腌过。”
豹子喉头耸动说：“你不要再讲……”
这时候楚海洋推门进来：“咦？谁放别信进来？这地方不让他来。少湖老师，东西找来。”
角落里低矮处有两个反光点，黄绿。
夏明若眯眼看看，喊：“老黄。”
老黄回答：“喵。”
夏明若指着它大笑说：“喏，喏，说话说话。”
林少湖慢慢抬起眼睛，夏明若立刻严肃地侍立旁，豹子捡起老黄，躲到夏明若身后，大气不敢出。
扑在门上吐，脸色瓦蓝翠绿。
夏明若惋惜地望着他，林少湖掀开古尸肚皮上烂布般肌肉层，对豹子说：“脾胃不和，胎气上升，出现呕吐，五周时始，十六周止。”
豹子转过身来，林少湖举着手术刀问：“不吐？”
豹子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想看话就可以出去，”林少湖说，“如果想看，那就把门关好，不许走动，除非同意，否则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啊，谢谢。”林少湖从他手中接过支银簪。
“狗剩偷来，他奶奶宝贝嫁妆，‘w.g’时差点儿被当四旧破掉。”楚海洋笑着说，“你看怎样？老太太天天擦，弄得雪亮，几乎都没有氧化层。”
“那得快点儿用，以免有人挨打。”林少湖说着便取只试管来，管里有些褐色溶液。
林少湖把银簪扔进试管。
夏明若瞬间明白：“有毒？”
林少湖对夏明若说：“你观察他手臂。”
夏明若便戴上手套，在深棕色尸体上按按：“还有点儿弹性呢。”
“奇迹吧？”林少湖微笑着说，“千年不朽，对于研究古人人种、体态特征和病理简直是天赐宝贝，可惜不在研究范围内。”
夏明若问：“为什不腐烂？”
“因为做过防腐，”林少湖示意看尸体大腿，“这片，还有这片，很明显吧？这是膏血斑痕，推测可能经过皮肤穿刺，以便把血液沥干净，同样痕迹在他手臂上也有。”
豹子抬脚要走，夏明若手疾眼快地把门踢上，扒上他肩与之耳语：“是为你好，胆子太小怎当手艺人？”
豹子抬头想对啊！他瞪着夏明若，只见其人脸关心坦然。
“谢谢！”豹子握住夏明若手，动情地说。
“都是工人阶级，要互帮互助。”夏明若说。
“安静，”林少湖仍然埋着头，用刀指指角落，“人家在这儿待天都没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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