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再告诉你，先前那个偷东西
也死于这种怪病
大叔摇头，豹子却开始翻裤兜，也是个油纸包：“还剩两块外国糖，们街道上那个白俄老太太给，就是有点儿化
。”
“谢谢，”楚海洋接过来，分给夏明若和大叔
人半块，“巧克力，稀罕玩意儿，不进这古墓还没这口福。诸位，们休息几分钟吧，那人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同意，”大叔说，“正好抽根烟，哦对，豹子，来跟你讲。”
豹子知道这人来头不小，如今自己手上也没武器，只好做洗耳恭听状。
“打个比方，”大叔说，“比如你闯进户人家想偷东西，结果发现有人先来过，满室珍宝席卷空，就剩下只主人骨灰盒子。你拿不拿那只盒子？”
大叔接口：“因为那只罐子真不能碰。”
“为什
？”豹子问。
楚海洋与大叔仰头各看各：“别信解释。”
夏明若喜滋滋说：“好，说。”
豹子却猛退三大步说：“别，谢谢，算大哥求你，你千万别开口。”
口气，向刚刚爬进来洞口努努嘴，“水位没有再涨。们刚才被大潮汐拍糊涂，其实可以摸着墓道顶逆流游出去。”
瘦子嘿嘿怪笑，爬出洞口，又把头探回来极端难听地唱，“再见！啊，那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啊朋友再见……嘿嘿！嘿嘿嘿嘿……”
他声音渐渐远去。蜡烛灭，大叔活动下手脚，划火柴，点蜡烛：“真是再见。”
楚海洋耸肩：“再见，再见，等你牺牲，绝对不把你埋葬在高高山冈。”
夏明若看着大叔挺纳闷：“敢问贵裤裆中到底有多少东西？”
夏明若说：“拿。”
“你们两个不在讨论范围内。”大叔说，“搞考古都是这个德行，三光政策，恨不得把地皮都啃掉层。上回你们发掘那个长沙汉墓，连棺材里蛆都只不落全收走。”
豹子迟疑说：“如果值钱话……”
“值钱，很值钱。”大叔吸口烟，“但如果告诉你主人是生怪病死呢？”
“这……”豹子说，“过不过人啊？挺晦气。”
“行，那说吧。”大叔摸索阵，掏出只油纸包，打开，把剩余几颗劣质糖果分给他们。
夏明若剥开糖纸：“请问你把食物藏在哪儿？”
大叔关切地问：“怎？不喜欢橘子味，不喜欢就还给舅舅。”
“雪中送炭啊，”夏明若把糖块迅速扔进嘴里，揉揉眼睛地说，“刚才就有点儿低血糖征兆，今天真是饿太狠。海洋，你饿不饿？”
楚海洋没好气地说：“没你那有出息，跟个八旗子弟似。咳，舅舅，还有吃吗？”
大叔甩头，神秘而得意地笑。
豹子说：“老杆他……”
大叔说：“再见。”
豹子跳起来说：“真……真……真再见？那们！那们……”
“不是们，”楚海洋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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