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急不可待地向它摸去。大叔却变
脸色：“不能碰！”
瘦子已经把罐子抱在怀里，抢过夏明若背上
装备袋，表情欢喜得有些扭曲，哧哧笑道：“什
？”
楚海洋电光火石间也想起什，急急说：“快放下！放下！危险！”
“什？你们说什呀？”瘦子呵呵笑着，挥挥手枪，把罐子抱得更紧，“现在
要出去，出去把洞炸，你们就出不去哈哈，闷死你们！饿死你们！”
“你他妈哪能出去！”豹子说，“外面淹水呢！”
豹子终于回过神来：“哎，老杆？！”
“你狗日吃里爬外！”瘦子飞快地举起
把手枪来，“都给站好！那边去！站好！豹子你狗日也站那边去！”
他竟然还私藏枪支！其余人不敢怠慢，小碎步地移动着。
“疏忽，”大叔从牙缝里出声音说，“这人和豹子不样，至少跟着高手盗过墓，也喜欢把东西包好藏裤裆里……”
夏明若也懊悔说：“早知道就扒他裤衩，这种文明人做事儿就是缩手缩脚啊。”
加工得丝不苟，地上又湿又滑，布满黏腻厌氧菌类。夏明若拍手说：“同志们，恭喜，们终于沿着盗洞进入真正棺椁。”
豹子缩着身子蹲在地下，嘴里呜呜咽咽，身边是具年代久远尸骨。尸骨看似形状完整，但只须轻轻碰，几成齑粉。
夏明若拍拍豹子说：“第脚就踩到人殉吧？没什，不丢脸，几次来就不怕。”
楚海洋蹲下来，皱眉说：“屈膝葬。”又抬头看看，脸上却泛出笑意，“别信，看。”
“嗯？”
“他出得去，”楚海洋轻轻叹
“不许嘀咕！”瘦子哑着嗓子吼道，“好啊你们，联手是吧？他妈早醒！淹都淹醒！好啊你们！”
他把脚下块碎陶片踢出老远，这碎片飞入昏暗角落，却发出“噗”声空响。
几个人怔住，瘦子抢过蜡烛向角落中照去，照却几近疯狂地大笑起来：“乖乖！乖乖！”
角落里有只罐子，大约三十厘米高，广口，双耳，小足，圈底，问题是它不是陶罐，是玉罐，只完整青玉罐。
价值连城青玉罐，反射着清清冷冷光，出现在个早就被盗墓贼光顾过地方，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
“岩画。”楚海洋说，“日、月、鸟、蛇、巨兽、图腾，奔跃牛与马，厮杀人群，古人东西，不谈内容，气魄却是深沉雄大。”
话音未落，阵劲风扑灭蜡烛。夏明若目光闪，在黑暗中狠狠出拳，只听到声闷响，接着是吃痛呻吟。大叔再次点燃蜡烛，把还未烧尽火柴柄扔向角落里猛咳瘦子：“玩儿阴？呸！”
瘦子摔倒在人殉堆中，把数具枯骨压得粉碎。
夏明若偷瞄眼楚海洋，老老实实低头：“破坏文物，回去写检查。”他对瘦子抬抬下巴：“记得多吃点儿饭，硌得人手痛。”
瘦子捂着胸口狠狠吐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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