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入耳声音渐渐变音色:“原来你也算聪明。”
林疏艰难地喘几口气,抬头看他,见眼前萧韶已经消失不见,变成身青衣大巫。
大巫眼睛是深红色,五官轮廓因着苍白脸色,其实失于寡淡,殷红嘴唇却挽回这点。那刻,林疏明白萧瑄口中那句“不像人”。
大巫问:“不像?”
林疏摇摇头。
林疏咳几下,胸口灼痛。
他想,这人不是萧韶。
因为认为这人不是萧韶,他才出剑,但……对面这人居然使出“悲秋”与“观河”,这两招都是《寂寥》中刀法,普天之下只有萧韶会。
所以真是自己幻觉?
他不觉得是。
他们就这样在昏暗房间中僵持。
半炷香时间后,林疏陡然拔剑!
他没有用什别招式,直接招《长相思》中“空谷忘返”向那人刺去!
剑光萧飒,剑意充盈,带起呼啸风声,是全然不留余地招式。
“叮。”
他想,面前萧韶,是什?
是自己内心衍生出来幻象,还是萧韶本人?
如果是自己想象出来,那……代表他对自己和萧韶关系直心存疑虑。
而如果这是萧韶,或者说是被幻境影响萧韶,就说明他平日里没有任何表现,但在心中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为此感到……痛苦。
林疏微微蹙眉。
大约是见林疏没说话,大巫扼住他脖颈手又紧紧,语
语气是凉,吐息也是凉,像他手和刀鞘那样凉。
暗色刀鞘最后压在他嘴唇上,不动。
彻骨凉。
林疏抬手握住刀鞘,把它拿开。
滴答。
不大像。
大巫道:“哪里不像?”
其实……也很像。
语气,动作,都很像,天衣无缝。
尤其是那两招“悲秋”“观河”,正宗无比。
那就只剩下个离谱可能。
林疏道:“……你不是萧韶。”
那人轻声道:“那是谁?”
林疏决定孤注掷,说:“你是大巫。”
那人却笑。
无愧刀出鞘,式“悲秋”,挡住“空谷忘返”。
林疏怔。
就在他这个愣怔电光火石间,“悲秋”变招“天河”,封住他所有退路!
林疏被巨大冲击力狠狠掼在墙壁上,吐口血。
那人将他按在墙壁上,殷红嘴角带笑。
对面萧韶微微倾身,离他更近点,低声道:“不说话?”
林疏往后退步。
萧韶便几不可闻地笑声。
极轻段气音,甚至更像声自嘲叹息,让林疏觉得,眼前这个人,仿佛被伤心。
他没有再上前。
有血接连不断地从萧韶眼下流下来,落在地面上。
林疏看着萧韶。
萧韶刀鞘有点微微颤抖。
面具覆住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那种想要靠近,却克制自己不要上前姿态,林疏不知道该怎形容。
林疏再抬手,想拿掉萧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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