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哦。
他就没有去死,继续练剑。
练着练着,几年时光流水样过去,师父死。
他生活没有什变化,该怎练,还是怎练,顺便还考个大学。
后来,渐渐要大乘,得渡劫。
想到修炼,他忽然想起上辈子。
每天子夜观冥入定,凌晨练剑,黎明时分收拾书包去上学。
教室里有很多人,他直坐在最后那个角落,将厚厚课本堆在前面,仿佛就隔绝出片不受人打扰天地。
有天,这些东西全都被推到地上。
几个人围住他,嘲笑谩骂些他已经记不得话,应当是比“精神病”“哑巴”之类更恶毒些词,更多人在看着。
凌凤箫吩咐完完将村民带去宁安府安置后,纵身运起轻功离去,红色宫装衣摆在空中晃,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这位大小姐心情怕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烦躁,以至于连这段路都不愿起走。
“大小姐专程来闽州城趟,没想到是这样结果。”凌宝尘道。
“从今以后,大小姐若要嫁别人,却也无法嫁最好那几个。”凌宝镜道。
凌宝清冷冷哼声:“原本那个死鬼,也见不得有多好!那死鬼师父名叫桃源君,问你们,可在江湖上听见过此人名号?不过介无名小辈,又能教出什好徒弟来?”
再后来,就到这里来。
他蹲下去,将那些东西个个捡桌面上,然后,它们又被推下去。
他低头继续捡。
大约,欺负个傻子实在是件没有意思事情,看个傻子被欺负也不是项有趣娱乐,重复几遍后,那些人感到无趣,也就散。
那天,他回到家里,对他师父道:想死。
老头子道:不行,你得练剑。等大乘之后,天地间纵横自如,想不和人打交道,就不和人打交道,啧,快活。
凌宝尘叹气:“咱们庄主为大小姐定下人,自然是不差。‘桃源君’这名字甚是隐逸,说不定是位深藏不露隐士高人,可惜‘叛乱’此事牵连甚广,连隐士高人都无法独善其身。不然,若桃源君还活着,怎会十年没有消息?”
林疏三人安静如鸡地跟着她们,路上,听着这些姑娘为大小姐婚事操碎心,将江湖上适龄青年才俊穷举遍后,得出个结论:谁都配不上大小姐。
她们甚是担忧,李鸡毛李鸭毛两人也唏嘘几声,但林疏自己,并不是很能体会这种感觉。
其,他毕竟不太熟悉这个世界风土习俗,在他原来认知里,死老公并不是件可耻事情,更别说是这种面都没有见过娃娃亲。其二,个惯于用“剥皮”,“震碎骨头”来威胁人女孩子,实在是心狠手辣,而心狠手辣人,般又比较冷血无情。
——不过无论大小姐是个怎样人,都与他没有关系,他与这位大小姐不过是萍水相逢,从今以后,大约就永远告别。他现在只想找到克服自己体质开始修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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