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上在那头笑
下，说：“
马上回来。”就挂电话。
沈澄从沙发上跳起来，指挥道：“快快，宁北上回来，你们该干活
干活，该表现表现。”
“今天吃什
？”肝胆胰外科小朱问他。
“肉。”他简洁有力地说。
沈澄无肉不欢，但也许是平常消耗太大缘故，他怎吃也不见胖。
方京华最忍受不他们这点，进门就埋怨道：“你们怎回事？这多人在家就不能倒个垃圾？沈澄，这可是你家，你这不怕脏？”
沈澄微笑道：“怕脏当初就不会选择妇产科，你说是吧小江？”
小江说没错，妇产科，肛肠科，怕脏人去不。
沈澄说：“京华，好姑娘，去帮把洗衣机里衣服晾吧。宁北上早上洗，应该洗好。”
方京华狠狠地白他眼，到阳台晾衣服去。
早上七点，宁北上出门买菜去。
七点刻，沈澄起床，刷牙，不洗脸、不梳头、不吃早饭，穿着睡衣歪在沙发上打游戏。他其实不愿意这早起，但生物钟如是，想睡懒觉都睡不着。
八点，开始有食客敲门，沈澄给第个开门后就不管其他好在第个进门是宁北上骨科师弟钱大伟，他虎背熊腰，面相凶恶，热爱催缴伙食费，很适合当迎宾。
他们聚餐规矩是这样，人月二百，能每周四自己来吃最好，如果没空来，那多交钱就权当给兄弟们补充营养。
蹭饭陆陆续续到达，对沈澄懒散见怪不怪，他们来就躺地。
打个比方：他今天中午怒吃肥肉斤，似乎贴点儿膘，但到明天，从早到晚六台手术又会将他打回原形。
他导师是个四十多岁年轻主任医师，产科偶像，备受追捧，在产科除大主任外他占床位最多。此神仙每天六台剖腹产手术是常态，有时候上午就四台，在他手下连喝口水都得抓紧，两点之前能吃上午饭都算是早。
沈澄跟上这个意气风发老师，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幸运是，他可能比别人多
第六个食客进门后，沈澄开始给宁北上打电话：“北上，大事不好。”
宁北上说：“什？”
沈澄说：“今日蝗虫甚多。”
“几个？”宁北上问。
“加上你，八个。”沈澄说。
沈澄叹口气说：“想吃白食呢？都去打扫卫生啊。”
抢救室小江说：“沈师哥，老宁不在你就别催们好不？难得休息天，让们歇口气吧。尤其是，你知道每天要做多少次心肺复苏吗？”
沈澄双眼盯着屏幕说：“不知道，不关心。”
小江怒道：“早晚有天也让你轮到抢救室去!”
明明是沈澄定下“以劳力换食物”规矩，真正执行人却是宁北上，他要是不在家，所有人都不愿意动。就好像沈澄身上有种懒惰辐射，宁北上就是防网，铅制那种。防护网撤，辐射就无孔不入，深入血液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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