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感觉怎样,两仪小姐?」
「——也……不太清楚。」
听到不带感情回答,医生困惑地陷入沉默。
「……是吗。不过,你看来比昨晚冷静多。听这些话对你而言或许很难受,但得谈谈你目前状况。万有感到不快之处,请尽管告诉。」
对早就知晓事不感兴趣,用沉默作为答覆,他好像误以为同意。
个唯有死人才能抵达世界,活人无法观测世界。
然而,却只有还活着——
快发狂。
两年以来,在这里接触死亡观念。
其过程并非观测,反倒近乎场激战。
连这声呢喃,都像是梦样。
仅仅观测着类似时间事物。
虽然「」甚至没有时间,却观测得到。
如流动般自然、如腐败般难看,仅仅数着时间。
空无物。
。这两年来,只有他直守候着那位患者。总觉得——她从昏睡中苏醒奇迹,有几分之是那男孩功劳……在这边工作都已经几年,还说得出这梦幻话,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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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无比漆黑,底部片昏暗。
发现自身周遭只有黑暗后,接受自己死去事实。
「简单说明下。今天是九九八年六月十四日,你——两仪式小姐在两年前三月五日深夜遭遇车祸,被送至本院。你在行人穿越道上遭汽车冲撞,还记得吗?」
「……」
没有回答——不知道那些事。
能够从记忆抽屉里取出最后影像,只有呆立在雨中同学身影。不记得自己为何会碰上车祸。
「喔,即使想不起来也不必感到不安。你似乎在即将被撞上之前发觉来车,往后跳步。多亏如此,身体方面伤势
◇
清晨来临,医院内渐渐嘈杂起来。
走廊上护士脚步声与患者们起床后活动声响交叠在起,和深夜寂静相比,早晨忙碌散发出祭典般热闹气氛。
对于刚刚清醒来说,太热闹。幸好住是个人病房,虽然外头吵吵嚷嚷,在这个箱子内依然安静又平和。
不久之后,医生前来看诊。
直注视着远方,但什也看不见。
直等待着什,但什也看不见。
十分安稳,十分满足。
不——因为没有任何意义,这里仅仅「存在」即已完美。
这里是死亡。
漂浮在无光无声海洋中,具名叫两仪式人偶浑身赤裸、毫无遮掩地逐渐沉没。
黑暗没有尽头。不,或许打从开始就不是在坠落,因为此处空无物。不是没有光,是连黑暗也没有。由于空无物,什都看不到,连坠落意义也不成立。
连「无」这个词汇,恐怕也不可能形容。
即使是形容也毫无意义「」之中,只有躯体逐渐下沉。赤裸带着令人忍不住想别开目光刺眼色彩,这里「存在」切全都蕴含强烈毒素。
「——这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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