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默然。
程几深吸口气,眼睛转向他:“宏城是牢狱。想呆在凰村,春季看花,夏季看雨,秋季登高赏月,冬季看落雪,静静心,享享福。不是铁打,也经不起生活磋磨,已经没什宏大志
程几指着某个方向说:“看那边。”
齐北崧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个碧蓝大湖镶嵌在山间,波平如镜,在日光下粼粼泛着光。
“那是坝底水库,再往远处瞧。”
齐北崧便再向远处看。
程几在边上说:“不知道这儿是不是宏城最高峰,但据说在凰村是海拔最高,经常上这儿来,有时候甚至天爬两次。”
程几笑得不行:“别闹,起开!”
“他妈成天担心你舔照片,怕你破手机硌牙,心想你舔照片有什用,不如舔啊!”齐北崧吼,“你居然没拍!没拍!”
他问:“昨晚上也没拍?那为什不拍呢?”
程几笑道:“又没毛病!拍人裸照干嘛?”
齐帅帅不高兴!
系?有钱啊!”
程几悻悻站起,齐北崧拽着他胳膊说:“哎,突然想起件事,你昨天不该洗衣服洗床单。”
“干嘛?”
“留着当证据啊!”齐北崧坏坏地笑,“往后要是对不起你,你就把大床单晾到公司门口去,臊死!”
程几脸都红,踢脚要踹,被他拦住。
“难怪你脚程这快。”
“主要是路熟。”程几说,“那条小路原来就有,只是没什人走,是和老耿拿着砍刀清理出来。”
他指着远处说:“在天气极好,能见度极高时候,往那个方向能够看见宏城高楼,今天好像还差点儿。”
齐北崧等待他下文。
“齐北崧。”程几说,“实不相瞒,呆在凰村这些天,是这段人生中最舒心快活日子,没有压力,没有烦恼,周围每个人都对很好,每天除在店里帮忙,就是喝茶聊天东晃西晃,偶尔喝点小酒,都不觉得日子天天过得有多快。而在长康医院那个月,几乎度日如年。”
程几挣脱他,指着条侧面不远处山间小路说:“沿着这条路再爬个小时就能到山顶,但是中途有些地方特别陡峭,你敢吗?”
齐北崧有什不敢,跟着往山上爬。
程几果然没说错,小径两旁杂木丛生,很多地方都需要攀援跨越,甚至还有段接近垂直落差近两米小悬崖,进难行,退无路,真是歧路巉岩,仿若人生。
可旦爬上山顶,却豁然开朗,往日艰难就如那条险峻窄路般被踩在脚下,人满腹豪情,畅快得只想大吼三声。
齐北崧被山风吹乱头发,但还是敞开衣襟迎风站着,说:“好地方!”
“你以前拍裸照呢?”他笑嘻嘻问。
程几也笑,终于承认:“没拍。”
“啊???”
“那天晚上没带手机。”
齐北崧下子扑上来,把程几压在怀里揉:“小兔崽子!你他妈居然敢骗!还骗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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