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伸手就要去抓他,程几翻转手腕躲过,抬臂就是个侧向肘击,齐北崧格挡,程几膝盖已经顶上他腹部。
齐北崧几乎被顶得差点儿当场吐出来,程几着实有些技巧,他膝顶目标位置比般人高,正好顶在内脏上。
齐北崧跪地,胃里翻江倒海。
程几说:“下回别这样,会被反制,这是最后次教你。”
“……”齐北崧忍痛说,“你……再等等海哥!”
“关你什事儿?”
齐北崧住嘴。
程几回头:“妈死,但这他妈关你什事儿?!”
齐北崧说:“因为这都是害,因为缘故你没见着你妈最后面,都是错。”
“滚吧,和你无关,别瞎揽事儿。”程几声音低下去,他很累,“不怪你,你出去咱俩还是朋友。”
王北风将香烟带回给他,自己出去打电话。
齐北崧在寒冷走廊里独自抽着烟,略长额发垂下挡住眼睛,雕塑般线条冷冽面孔上没有丝表情,脸颊似乎有凹陷阴影。
烟雾弥散,他猛地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打定主意。
他推开病房门,那里面如果换做任何个另外人他都不会进去,可里面是程几,他有话想对他说。
“你身上有钱吗?”
为他不肯,不愿,不服,所以才活着。
他蹲在程女士床前,深深地垂着头,哭得好不甘心!
病房门外,王北风将齐北崧扶起来。
“打电话给郑海平,让他别睡。”齐北崧擦去嘴角点血迹,那里被程几揍破。
王北风为难道:“这三更半夜,把海哥喊起来干嘛?”
程几在他面前蹲下,脸上泪痕未干,声音却又冷又硬:“齐公子,有个道理你必须要懂——你恶意,别人有资格躲避;你好意,别人也可以不接受。不是你家里养,所以没必要听你话。你救过,谢谢你,念你情,但今天妈死,往后和你没关系,再
齐北崧说:“今天如果从这扇门出去,就不是个男人。你如果信得过……”
“信不过你。”
“信不过也没关系,你等等海哥!已经派人去接他,他儿子还小,所以可能来没那快,有他在切都会好很多……”
程几起身,拉开病房门请齐北崧出去。
“不管海哥还是天哥,替谢谢他好意,但都不用来,你也不用来。”
程几听到,无动于衷。
“没有话这里有。”
场过得去葬礼动辄需要数万元,如果风光大葬,怕是数十万也打不住。
“你有病。”程几背对着他。
齐北崧说:“后事什你不用担心,把郑海平叫来,海哥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无论做什都妥帖……”
齐北崧说:“喊他来给咱妈办丧事。”
王北风问:“……谁妈?”
“都是妈,分那清干什。”齐北崧问,“刚才那包烟呢?”
“车后座上。”
“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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