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和程几喝咖啡,而是要和他说再见。
这不是矫情,是清醒,两个不可能人开始就不应该给机会,程几是他沼泽,他怕真陷进去。
陷进去就没机会,因为程几不爱男人,他将与之撕扯缠斗是对方天性,他会丢盔卸甲,败涂地,会披衣顿足当道而哭,没有个人同情他,连他自己都不同情自己。
小店里只有个女店员,两人进去时,她站起来说欢迎光临。
程几不太敢踏入这种装潢
齐北崧心想:童工吧,要不童养媳?
程几又问:“五十万对你来说相当于多少钱?”
这个数额在齐北崧眼里应该说不算钱,他扭头道:“别靠这近说话。”
耳朵敏感,回头又被你口气吹热,闹得走不路。
程几乖觉地退回去,等进电梯见左右无人又熬不住,问:“那天在水月山庄,你身上那件大衣真那贵?”
浅蓝色卡片,没有金光灿然胖丽丽,感觉挺安全,便说:“行,用完还你。”
他不知道这张卡也是订制,是张信用卡副卡,至于为什看上去性冷淡,因为那是郑海平审美。主卡光年费就要万五,次年刷满二百五十万才免年费,额度就别提。那多出来千是齐北崧上次手滑,全额还款时多还。
“先放你那儿吧,有事还能救个急。”齐北崧发动汽车。
程几心想也对,千块钱也是钱,他收起卡笑道:“你说去哪儿吧。”
齐北崧带他去他姐姐名下小店,但是那儿没人知道幕后老板姓齐。
齐北崧满不在乎说:“那大衣是郑海平拿着尺寸到欧洲去做,件,他件,不知道他付多少。再说都穿好几年,旧衣服值什钱?”
程几点头,笑道:“那扣子掉赏哈。”
把人赏你都行,齐北崧又想,可惜你不会要。
他和程几并排站得不远不近,两人臂膀之间隔着十五公分,个特别安全距离,齐北崧绞着手,程几插着兜,两人都沉默地看着电梯按钮层层往上亮。
咖啡店到,这店居然叫“见与不见”,对于齐北崧来说,往后还真是见与不见差别。
他姐姐也是商界大拿,平常不做小生意,并且从小野惯,喜欢打打杀杀,到三十岁才开始培养小爱好,比如养花弄草,养啥死啥。姐姐投资些颇有格调街头小店,这些店刨去成本基本不赚钱,也就是开着好玩。
店位于国际金融中心,原本人流量不错,奈何选址在大楼顶层,而且价格极贵,所以除几个看过城市频道慕名而来文艺青年,基本上少有人光顾。但既然城市频道都推荐,说明这儿咖啡挺好。
程几两辈子都没去过金融中心这高大上场所,跟着齐北崧走得不太自在,眼睛老往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男女身上瞟。
齐北崧说:“别看,他们也不拿几个钱,都是民工。”
程几快走几步追上,凑到他耳边问:“这样都是民工,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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