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问:“那是什花?”
这个问题他好奇几个月,终于有勇气问出来。
阎罗挑下眉,小死神竟然提问题。
他当然很热心解答:“是曼珠沙华,还有个别名叫彼岸花,漂亮?”
塔纳托斯看着花瓶里花,点头。
塔纳托斯想说不用那麻烦,白水就行。但阎罗已经很快地拿出茶叶,塔纳托斯只得闭嘴。
两神茶几前席地而坐,塔纳托斯静静看着阎罗泡茶。
阎罗泡茶工序很精确,举止很优雅。修长如玉指节攥着白瓷茶壶微微倾倒,水倒入杯盏,茶叶沉浮。他长发披散,薄唇淡红,隽雅眉眼茶烟袅袅中明暗不清。
除偶尔出门时会换身时装,阎罗日常装扮都是汉服。要不是有时逗弄塔纳托斯时太不正经,瞧着也是位非常有东韵味高雅美男。
阎罗泡好茶,将杯推到塔纳托斯面前:“请用茶。”
……他还是有敲门勇气。
就算敲门,见到阎罗,也很难把问题问出口。这个问题毕竟太深入,旦问出口,就将自己心事也并道出。
对于社交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临到头他又想退缩。
塔纳托斯客厅里站会儿,决定回卧室继续睡觉。
这时阎罗卧室门却。
家喻户晓人尽皆知,是连人间三岁小儿都闻风丧胆阎罗王。
无人知道他改变人间。
塔纳托斯微微出神。
他想,阎罗看到人间不公,就去改变这人间。哪怕因此从位无忧无虑不问世事天神,变成终日与亡魂为伴看尽世事阎王,将那些本不必承担责任尽数揽到自己身上,为此坚持数万年,还要受世人惧怕误解,仍能保持洒脱不羁模样。相较之下,逃避厌世自己,是否于怯懦呢?
他很想去找阎罗问问,问问阎罗是怎想。
“想不想看更多彼岸花?”阎罗说,“朵就这漂亮,大片连起更好看。”
塔纳托斯继续点头。
阎罗笑道:“那们
塔纳托斯接喝口,觉得苦,很快又放下。
他觉得他还是适合白水。
阎罗倒是很优雅地品茶,以袖掩面,举手投足都很有韵味。
塔纳托斯盯着博古架上花瓶发呆。
“看那个花瓶?是唐朝唐三彩。”阎罗将茶饮毕,注意到塔纳托斯视线,边放下茶盏边解『惑』。
阎罗披着长发,仅绑根发带脑后,模样很疏懒。他手里拿着两个茶杯,略微惊讶地看着塔纳托斯:“小死神,这晚还客厅?”
要知道小死神很离卧室。
塔纳托斯默然,找不出借口,干脆以沉默应对。
阎罗自给他找好借口:“也是渴想喝水?”
他见塔纳托斯手里拿杯,“事,有两个杯,给泡杯茶。”
怎能这样坚持数万年,还能……
还能那样热爱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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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纳托斯站客厅里,时不知道要做什。
就因为那个冲念头,他想去找阎罗询问自己困『惑』,可当看到阎罗紧闭卧室门,那丝冲顿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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