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算不是白费功夫。
只听谢春残梦呓般哼出声,鼻子皱皱,捏着把远不属于青年嫩嗓子奶声奶气道:“爹爹抱,找
空气中悬浮黑色种子太过密集,洛九江甩甩袖子挥开片,让自己视线不至于被遮蔽得太厉害。
只定神,洛九江就看清不远处躺在地上谢春残,他手腕上那三道割伤略略收口,但依旧十分鲜明,其中处割裂被他压在颈下,伤口又新鲜绽开,露出粉色血肉,流出血液甚至凝结在他头发上,然而谢春残却仿若浑然不觉。
何止是无觉无察,他此刻得表情简直是在含笑就戮。虽然双眼紧闭,然而眉梢眼尾无处不堆着笑意,就更别提那几乎要咧到耳根唇角。有生以来,洛九江还是第次看到人能在睡梦里笑得这样傻。
那笑容纯真又无遮掩,无暇无垢,宛如孩童。
也不知睡梦中是何等琼阁仙境,竟能惹他流连至此。
比不成得道高僧,总能算个累年积德大和尚,看起来也不差嘛。”洛九江咂咂嘴道。
下刻他猛然抬头,双眼霎时睁大——
因为他突然明白过来,此地空气中到处悬浮,圆如沙粒“黑色尘土”到底是什东西。
这些“尘土”,都是掌中花种子。
连洛沧扔给他那本古书上,都不知其具体形貌种子。
洛九江心中暗叹声,手上仍不含糊地去推谢春残:“谢兄醒醒,谢兄?谢兄!”
他连唤谢春残几声,都未能得到对方半点回应。谢春残呼吸依旧缓而稳,仿若深陷睡梦之中。而他脸上笑容竟仿佛刀削斧刻上去般,就连弧度也未变过丝。
洛九江推他不醒,便按住谢春残头顶百会,小心地顺着经脉,柔缓地输进股足以使常人神志清明灵力。然而这灵力却如泥牛入海,没能换得谢春残分毫动作。
“……”洛九江眉头拧起,脸色微变,情急之下,他干脆伸手按上谢春残腕上伤口,随着他手指用力,原本已然粘合道伤口又重新撕裂开,可谢春残仍然动不动,仿佛死般。
“谢兄醒来!”怀着些微侥幸,洛九江聚灵力于喉口,舌绽春雷,道足能逼得人气血翻涌音杀便脱口而出。
在意识到这点后,洛九江背后缓缓渗出层冷汗来。他现在已彻底发觉,自己刚刚陷入那幻境并非出自此地主人有意布置,纯粹只因为这片地宫中掌中花种子太过密集。
这种花会自己“制造纯净”。
如果初生婴儿白纸张,对世事还没有体味和经历,算是纯净,那个被层层幻境洗去全部记忆人,算不算纯净?若不是洛九江和寒千岭长年累月朝夕相对,彼此之间实在太过熟稔,短暂交谈中就足以发觉不对,此时他还不知要面临怎样个结局。
然而……当初他和谢春残是同破壁而出,如今他在地宫之中,那谢春残呢?
洛九江立即开始打量起这间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幻境迷去神志地宫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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