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书五花八门，医书有之，兵书有之，武功心法有之，专门给孩童看
小人书也有之。”卫敛道，“大都是入门级别。”
虽是入门级别，可若无人引领，光凭看书去悟，也着实是晦涩难懂。卫敛当时才九岁，任何
个孩童得
这堆书，估计都只会对小人书感兴趣。
“半年后师傅再来，问
看多少，说十之八九，师傅笑置之，又问这十之八九中看进去多少。”
姬越心想，卫敛聪明至此，大概是全看进去。
果然，卫敛说到这儿，神色有些骄矜：“说，全部。”
姬越：“……”
果然很随缘。
“他都教你些什
？”
“开始什都没教。”
“？”
他身子到现在还酸着呢。手腕被绑得太久，红印都没有消下来。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凄惨极。
“码归码，孤还没问清楚。”姬越还不至于过晚就把正事忘得干二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实交代。”
卫敛抬头：“交代什？”
“比如，你师傅是谁？”
姬越对卫敛口中师傅相当好奇。能教出卫敛这样徒弟，必然是位奇人异士。但在他最初调查楚国公子敛资料中，并没有个如此厉害人物。
翌日姬越下朝直奔钟灵宫，卫敛已经醒，还没有起来，怏怏地靠在床头懒得动弹。
见姬越进来，卫敛往外只看眼，就缩回被子里把头蒙上。
姬越失笑：“又躲着不见人？”
卫敛不出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当姬越不存在。
姬越故意威胁：“那就休怪孤再绑你晚上。”
卫敛解释道：“他初见时，就说们有缘才来当师傅这句话，然后丢给大摞书，让好好看，等他下回来时验收成果，说完人就走。第二回见他时，已是半年后。”
姬越：“……”
这师傅怎听怎不靠谱。
试想堂堂国公子，某日突然遇到个来路不明人，莫名其妙说“咱们有缘你拜为师罢”，然后啥也不教，丢下堆书就失踪，任谁都觉得此人精神有疾，岂会把这话放在心上。
至于那些书，要压箱底，往坏想，谁知道那陌生人是否居心叵测，不拿去烧都是好。
卫敛说：“是位世外高人。”
姬越问：“既是世外高人，怎会出现在楚王宫？”
“缘分。”
“什？”
卫敛道：“师傅名君竹，是个极神秘厉害人物。九岁时在宫中遇到他，他说命中注定与有段师徒缘分，便来王宫找。”
卫敛愤怒地坐起身，恼火地瞪他眼，充满控诉，终是什都没说。
姬越自顾自说下去：“昨日那班刺客已经招。是江湖上个杀手组织，接悬赏，装成杂耍班子混进王宫。孤已依律处置。”
卫敛低头应声：“哦。”
“刺客事说完。”姬越含笑，“现在该说说你事。”
卫敛抱膝，下巴枕在被子上，小声道：“让你折腾夜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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