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小在这儿长大，说脏和臭
人不少……还是头
回被人夸好看……不自在
……”路小蝉抓抓后脑勺。
“那摘他们眼睛，让他们不能看你，你就不用不自在。”
舒无隙声音还是那
从容平和，点都听不出来是说什狠戾话。
好像在他看来，这都是理所当然。
路小蝉却愣住。
路小蝉歪歪脑袋，心想他们在说谁？
是舒无隙吗？
可是听舒无隙声音，应是成年男子，和什“小公子”、“小郎君”之类扯不上关系啊。
路小蝉刚好踩着路上石子儿，崴下。
舒无隙转过身来，竹枝挑，轻而易举地又将路小蝉给撑住。
虽然不知道舒无隙给他那个小瓶子里装是什，再厉害仙露，效用好像也过去。
“走吧，带你出去。”
“你也饿？”
“不饿。是你说要糖画、喝猪血汤、还有卤牛肉和鸡丝面。”
舒无隙已经推开门，正要走出去。
想到对方会用竹枝抽他，他又硬生生停下脚步。
“有。”
“那你给点儿呗？点就好！”路小蝉合着双手摊到舒无隙面前，睁着圆圆眼睛，就差个要饭破碗。
“你要钱做什？”
“因为有愿望没有完成啊！想要吃陈老头糖画！想喝王婆子猪血汤！还有无肆酒坊卤牛肉和鸡丝面，想次吃个够！你说家离这里有半个月行程，眼睛又瞎，再回来趟不容易啊……”
“等等……你……你是不是修仙啊？这个动不动就摘人家眼睛什，不大好吧？”
“他们眼睛，又不是你眼睛。与何干？”
路小蝉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回答。
那种感觉又来，就是舒无隙好像不懂尘世凡俗感情，没有多余同情。
“唉……他好像看不见啊！”
“真是可惜，那漂亮眼睛，竟然看不见！”
路小蝉这才意识到，他听见那些声音不是议论舒无隙，而是在说他。
他停下脚步，舒无隙也停下来。
“怎？”
路小蝉赶紧跟上去，握住竹枝，生怕慢拍，舒无隙就会消失不见。
路上，路小蝉都能听见街坊乡亲小声议论声音。
“那小公子是外乡人吧？从来没见过生如此好看小郎君！”
“那双眼睛真漂亮……”
“这小公子多大年岁啊？看着好水灵啊，让人想要咬口……”
“你什时候想回来，陪你回来就是。”
“真？”
“嗯。”
这时候，路小蝉肚子发出“咕噜”声响。
他这才想起自己为让舒无隙现身，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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