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怀也道:“溧州谎报税收,此事干系甚大,他们定然做得极为隐秘,您心向光明,又如何看得见暗处蝇虫?”
楼喻笑道:“荣乐登基后第件事就是整顿吏治,确实颇有远见。大盛发展这些年,不知养出多少汲汲营营蠹虫。”
“阿喻打算怎做?”霍延问。
楼喻道:“李树三次告状,郑曜却忍着没拿他入狱,可见郑曜心存忌惮,尚有几分理智。”
有弱点、有
“不怕万,就怕万。”郑曜实在不放心他,交待道,“这几日你就待在府中,不要再去城门。”
“舅舅,您这是要憋死啊!”钱辉央求道,“不去城门,就在城里头逛逛,保证不闹事儿,可行?”
他已经打听到那伙人落脚处,那群贱民竟敢去府衙告状,他定要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第三日,李树再去府衙告状,依旧被衙差轰出老远。
楼喻几人则将溧州城逛个遍,也问出很多隐藏信息。
“爷,官府人说在污蔑守卫,要是下次再敢去,就以诬告罪抓坐牢。”
楼喻挑眉,不由看向霍延:“这套路,似曾相识啊。”
霍延弯唇:“那就委屈李统领先走趟大牢。”
李树:“……”
没想到,出来旅个游,还得坐趟牢。
刚过没多久,闲着没事干,挑点菜来卖嘛。”
他看楼喻几人相貌不俗,便想着跟这样贵人多说上几句,显得唠叨些。
冯二笔在旁骄傲道:“那是,这些年,咱大盛百姓日子越过越红火。”
这些可都是爷功劳呢!
菜农频频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阿姐,依照溧州府百姓收成,溧州每年赋税应有多少?”
楼荃记得很清楚:“溧州府衙上报赋税比咱们估算至少要低上两成。”
楼喻笑着击掌:“实在有趣。”
“不是你错。”霍延立刻安抚。
他知道楼喻是在自责。
翌日,李树拿着新诉状前去府衙,却未被抓进大牢,只是被衙差轰走。
郑曜散衙后,叫来钱辉,劈头盖脸斥责道:“连续两日都被人告到衙门,你不要脸,还要脸!看你干好事!”
“舅舅息怒。”钱辉连忙安抚道,“不就是个寻常商户,您若是烦,直接抓进大牢里,他们肯定就不敢再闹事。”
“你懂什!”郑曜眼底生怒,“新皇登基后整顿吏治,在这档口你是巴不得别人揪不到把柄?”
钱辉笑道:“好舅舅啊,您可是溧州知府大人,说句大不敬话,在这溧州城,您就是土皇帝,谁敢揪您小辫儿?”
楼喻笑笑,又问:“那你大早进城卖菜,要不要交入城费?”
“入城费?”菜农摆摆手,“没交过这些。”
楼喻心道,这钱辉还是相当狡猾,不收本地百姓钱,多将主意打在外地行商头上,这样也不容易闹出动静。
估计李树那纸诉状交上去也无用。
果不其然,待楼喻他们回到小院,便看到李树满脸郁闷地候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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