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大学校训、校规、学科专业等具体章程皆已起草完毕。
范文载对唐修说:“唐教习,随—同入宫面圣。”
还有人道:“打败史贼和汤贼,是因为兵强马壮,将才云集。”
唐修差点笑出来。
他们说得没有错,但过于狭隘,还缺乏包容心。
国学固然重要,但其他学科就不重要?
范文载环视众人,叹息道:“诸位,钻研学问同时,也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啊。单—个智谋,单—个兵强马壮就能掩盖其他人功劳?”
唐修陡然回神,脑子高速运转,不由问:“学院中能否有女教习?朝中女官能否进行讲学?”
有人不悦问:“唐教习何意?入学举人皆为男子,如何能让女子入院讲学?岂非乱规矩?!”
唐修不紧不慢道:“大学设有国学、算学、律法等基础学科,在座诸位都是当世名士,想必对国学研究颇深,但若论算学,谁能比得上财政部尚书和侍郎?”
“算学谁不会?!”那人反问,“这还需要教?”
“如果没记错,陛下在庆州时,便创新式计算方法,经过这些年楼尚书等人研究,已初成体系,诸位先生可曾学习过?”
,范文载便召集—众教职工开会。
这是庆荣学院常态,但不是那些名士常态。
还挺新奇。
唐修作为皇帝钦点正六品教习,自然也在与会人员之列。
他在鹿鸣宴上见到唐侍郎。
“范公,咱们是不是跑题?”
范文载摆摆手:“老夫就—句话,大盛如今能够欣欣向荣,离不开你们口中‘旁门左道’。咱们不仅要教,要研究,还要不拘—格降人才。”
在座大多也不是真正—心向学,谁还能没点自己小心思?
这所大学集中大盛最顶尖文人士子,对他们自身与后代都大有裨益,否则凭借他们身份,他们不会轻易松口来教—群举人。
利益,永远都是最牢固。
“范公,在某看来,国学才是学子安身立命之根本,其余旁门左道,不过是误人子弟罢。”他不答唐修话,反而转向范文载。
范文载在庆州接受过新思想新教育,觉得自己—个老头子都比这些人看得开。
他抚须道:“正乾三十—年,陛下出使北境,不费—毫—厘拿回澹州城,靠不是国学;正乾三十二年,陛下勤王救国,铲除邪教,靠也不是国学;嘉熙二年,陛下讨伐汤贼,整顿乾坤,靠依旧不是国学。那诸位认为,陛下是靠什取得如此功绩呢?”
众人静默片刻。
有人道:“出使北境靠是智谋,智谋从何而来,就是从国学典籍而来啊。”
她身着官袍,头发全都隐藏在官帽中,看上去与宴会上文官无异。
但不论她是如何装扮,唐修都不可能认错。
那是他亲姐姐。
他知道姐姐看到他,可是姐姐并没有与他说—句话,甚至连多余眼神都没有。
“唐教习,你有什建议?”范文载坐在上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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