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愣下,随后坦然接受。
段衡走后,楼喻立刻下达命令。
“征用市面上所有麻袋,全部运往湖州!”
“纺织厂暂停切活计,全力纺制麻袋!”
所有人都动员起来。
“属下愿往!”
楼喻又道:“你带上裘光起。湖州府驻军目前更听你二人指挥,希望你们能够调动他们共同抵御水患!”
“谨遵殿下令!”
段衡忍不住落下泪来。
“别担心,会迅速安排物资运往湖州,有这多人在,湖州不会有事。”
“入内详禀!”
来禀报是杨广怀。
他刚收到湖州送来信件,信是沈鸿写。
“殿下,沈鸿来信,言湖州大雨,恐堤坝有失。”
信从湖州送来尚需时间,或许沈鸿写信时候湖州还没出事,但现在却说不定!
楼喻问:“他现在人在何处?”
“尚在军营。”
楼喻颔首:“那就带他过来。”
不久后,段衡匆忙而入,恭敬行礼后,直截当道:“殿下,下官见这雨连续不断,心中实在难安。”
楼喻心头忽地跳,“你是担心湖州?”
先睡。”
他确实困乏到不行,无力再招架霍延热情。
霍延自是心疼他,立刻退离,低哑着声音道:“好好休息。”
轻步离开卧室。
翌日早,楼喻醒来时,冯二笔和霍延已备好早膳等候。
这厢,段衡和裘光冒雨快马赶往湖州府。
湖州河段弯道较多,常有泥沙淤积,河床逐年抬高。
但堤坝建设直跟不上。
连续几日,bao雨
楼喻以为他是因担心湖州安危而哭,遂温声安慰道。
却不料,段衡突然俯身跪地,行稽首大礼。
他不是因湖州而哭,他是因湖州有这样英主而哭。
湖州经历过那多磨难,却不曾拥有强有力后援。
乍然碰上楼喻,仿佛找到可以依靠后盾。
楼喻当机立断:“传急令至湖州,命沈鸿、方焕尽力稳固堤坝,阻截水患!着李树、周满率庆军听其指挥,务必将河水牢牢拦在河道里!”
“是!”
杨广怀立刻领命下去。
楼喻又转向段衡,郑重道:“段知府,你是湖州父母官,对湖州情况比任何人都要解,现在命你即刻赶往湖州,力保百姓安危,你可愿意?”
段衡感动莫名,热泪盈眶。
“殿下英明。”
段衡见他反应这快,虽讶异,但更多是惊喜。
他接着道:“下官不知湖州是否也下着,bao雨,不过依过往年月来看,汛期时湖州确容易发生水患,殿下可否派人……”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有人来禀:“殿下,湖州有急报!”
楼喻和段衡对视眼,心中皆升起不祥预感。
雨还未停。
楼喻心中略有不安。
他匆匆吃完早饭,便赶去总衙,向吕攸确定庆州河堤是否稳固,水位是否超过警戒线。
得知切尚在可控范围内,他才松口气。
“殿下,营中上报,段衡有急事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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