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凉席逐渐沾染上热浪。
莹白肌肤透进眼底,霍延含糊叫声:
“雪奴……”
楼喻乍然清醒,推开他,咬牙切齿道:“你叫?”
微弱烛光下,他愈显莹白。
“在浴室听到,你说你不会娶妻。”
霍延坚定颔首:“不会。”
能与眼前这人两情相悦,已是三生有幸。
他不在乎其它。
楼喻走到他跟前,伸手拽住他衣领,明亮眸子望着他。
虽然感觉怪怪,但亲眼见过霍延对殿下照顾,他又觉得这样挺好。
只要殿下开心就好。
楼喻洗完澡,换上棉质短袖上衣和长裤,趿着拖鞋出来。
热水蒸腾后,他脸颊上洇染出淡淡粉色,眸色清澈水润。
世子殿下穿着短袖上衣,露出白皙如玉手臂,在烛光晕染下,淡去白日威严沉肃,呈现出几分雍容闲雅气韵。
他面露纠结之色,时不知道该说。
殿下是主子,主子私事他没有资格去置喙。
他别扭半晌,才嗫嚅着开口:“那、那以后若是娶妻……”
“不会。”
霍延斩钉截铁打断他,目光灼然而坚定。
“好,睡沙发。”霍延应道。
虽然他不知道沙发是什。
楼喻愣下,忽然又噗嗤笑出来。
总觉得从个古人嘴里听到这个词,相当有喜感。
他笑,霍延便也跟着起笑。
做起来何其艰难。
霍延亲眼见证楼喻是如何点滴改变庆州风貌。
不止庆州,还有沧州、吉州。
接下来更有湖州、宜州。
他是真心疼眼前这人。
上涌情意冲昏某人头脑,他看不见楼喻瞪视,只看到杵在眼前雪色。
骤然欺身而上。
再次唤道:“雪奴。”
而后痴痴笑起来。
楼喻羞到失去理智:“不准叫!再叫你去给睡沙发!”
随后吻过去。
噼里啪啦雨声渐渐消失在耳边,玻璃罩中烛火安静地吐着火舌,原本冷清新宅骤然被灼热温度填满。
楼喻闭着眼,享受这来之不易闲适与安定。
少年人哪里经得起撩拨?
卧室门被外力推开,撞到墙壁上,发出声巨响。
霍延目光在他手臂上停留瞬,又赶忙避开。
“二笔,你自去歇息。”楼喻吩咐道。
冯二笔深知自己多余,便奉命唯谨,恭敬退下。
屋内只剩下楼喻和霍延两人。
霍延低首看地,楼喻不由笑看他。
“不会娶妻。”
只要阿喻需要,他会永远陪伴左右;就算阿喻以后不需要,他也会远远看着、守护着。
这话他深埋心底,不必拿出来说。
冯二笔瞪着眼,所有话都被堵住。
他深深叹口气。
楼喻察觉到他不对劲,遂道:“你去洗澡,有些累,
别样情绪盈满心间,霍延低哑道:“你先沐浴,出去。”
遂转身离开浴室。
回到正厅,冯二笔盯着他欲言又止。
霍延坦率道:“如你所想。”
冯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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