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
“这是制式公文,避免繁冗废话,便于办公。”
见范文载还要继续问,范玉笙不由笑道:“祖父,孙儿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不如拿几本书册给您瞧瞧?”
“好。”
于是,范文载就携范夫人起,在
范文载拱手道:“老朽见过沧王。”
范夫人亦回礼。
方临眼眶红红道:“小子问范公安,问夫人安。”
“这是方家阿临吧?”范夫人慈祥笑道,“没想到你也在沧州。”
范文载见方临眼中隐露担忧,遂安慰道:“方小郎不必担心,方侍郎此前因公务离京,未遭此难。想必他得知消息后,应该会赶来与你团聚。”
这样盛世繁荣之景,他有多久没见到过?
眼前切,与京城虚浮繁荣不同。
京城繁盛是由天下人供养出来,沧州却是老百姓点滴辛苦耕耘出来。
而这切背后,离不开掌管者呕心沥血、宵衣旰食。
听说庆王世子才十七岁。
范夫人不由笑:“照你这说,这庆王世子能耐还真不小,要不然咱们家心高气傲阿笙也不会甘愿当这个知府。”
“哼!”
马车穿梭过热闹街市,又往沧州海港方向驶去。
沧州海港经扩建后,尤为宏伟壮观。
海港平坦开阔,港口骈肩叠迹,马咽车阗,接连不断车队沿着水泥官道,从庆州方向赶来。
。”
范文载盯着他不说话。
“行行,刚见面就吵架,吵得头疼。”范夫人打破沉寂,“阿笙说得没错,还是第次来沧州,老头子,你就陪逛逛。”
有她调和,范文载和范玉笙面色稍缓。
范玉笙道:“您二老早些休息,孙儿先去府衙处理公务。”
方临大松口气,郑重道:“多谢范公。”
几人同入内衙。
范文载眼就看到桌案上办公文件,不由颇觉新奇。
“这是什?”
“这是季度报表,”范玉笙解释道,“需要呈送庆州。”
他才十七岁。
范文载沉默半晌,吩咐车夫:“去府衙。”
马车行至府衙,早有人通报范玉笙。
范玉笙、楼蔚、方临立刻出来迎接。
“范公,范夫人。”楼蔚行个晚辈礼。
港口上,卸货卸货,装货装货,无数货商、船工来来往往,如日方升,火舞耀杨。
金色阳光映照海面,绚烂而夺目。
范夫人看着看着,竟无声落下泪来。
她笑着说:“真好。”
范文载喉头发紧,双目微红。
翌日早,范文载养足精神,在老妻劝说下,“不情不愿”地上马车。
马车从范府出发,往沧州城街市行去。
比起昔日颓败,如今沧州城连衽成帷,车马骈阗,派热闹繁华之景。
范夫人掀起帘子,边看边笑:“哎呀,咱们家阿笙就是厉害,这才当多久知府,就把沧州治理得这好!”
“别往他脸上贴金,”范文载没好气道,“他要是有这能耐,还会投效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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