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摆着热茶和小火炉。
楼喻心中暖,浑身寒意骤然散去,由内到外都觉得舒适畅快。
他喝口茶,忽道:“前头巷口处停下。”
霍延依言停车。
车内传来世子殿下惊讶声音。
这两者都属于机密,般都单独向楼喻做汇报。
其余几部工作互有交叉,大家在会议上倒是可以彼此交流、集思广益。
会议开很长时间,等结束时,天已黑。
楼喻迈出府衙大门,正要上马车,忽觉有异,看向车夫。
“阿延何时成赶车?”他调侃笑问。
殿下身边位置,又被霍延给抢走!
十二月廿七,楼喻行人抵达庆州城。
看着熟悉城楼,李树等人纷纷热泪盈眶。
他们终于回家!
离开庆州两个多月,又正值年关,楼喻桌案上已经堆积不少公文报告,都等着他去处理。
有人送来个木匣子。
里头全是黄金。
是楼秩答应送来定金。
楼喻开开心心地收下。
十二月廿二,楼喻离开行馆,率十数位随从护卫,骑马行至风波亭外。
霍延心脏猛地跳,手中茶盏脱落,茶水浸湿毛毯
“不信你尝尝。”
霍延喝口。
不涩啊。
他不解看向楼喻。
楼喻诧异问:“你喝真不涩?”
便是冬日,经过这长时间,杜芝尸体也有些腐烂。
杜夫人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在见到杜芝尸体后,还是晕过去。
杜家兵荒马乱,片狼藉。
而这边,使团其余人也都回到京城。
该封封,该赏赏,大家全都喜气洋洋。
“这茶怎这般涩口?”
霍延眉心微蹙,怎会?
他亲自挑好茶,自认煮茶手艺还没废,怎会涩口?
遂起身掀帘入内。
见他进来,楼喻便是笑,将茶盏往他这边推推。
最后缕霞光消失在天际。
霍延眼眸显得格外明亮。
他向楼喻伸手。
“来接你回府。”
楼喻将手递过去,借着他力上马车。
刚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
手下主管们都来向他汇报工作。
楼喻索性开个集体会议。
会议上,户、农、工、财务等部门分别进行年终总结,汇报今年庆州和沧州两地各方面变化。
只有军部和暗部不在其列。
人玄衣墨发,已静立等候。
楼喻笑问:“等多久?”
“刚来。”
霍延笑答句,翻身上马,与楼喻并辔而行。
冯二笔缀在后头,心中哀叹声。
霍延认真点头:“不涩。”
“那尝尝。”
霍延正要将茶盏递给他。
世子殿下却已欺近。
玉白修长手揪着他衣领,面容近在咫尺,惊心眩目。
十二月廿,皇帝在文德殿设宴庆功。
楼喻在宴席上见到太子。
太子眉目清朗,气质温和,与楼秩差别很大。
他待谁都很和气,看向楼喻时,还点头笑笑。
宴席结束当晚,楼喻回到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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