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北,就是风沙漫天北境。
当晚,行人歇在孟州
“哼!”
杜芝调转马头,抿唇离开。
这是妥协。
行人就地歇息。
冯二笔钻进马车内,问楼喻:“殿下要不要睡会儿?”
杜芝相貌堂堂,英武帅气,眼看上去挺唬人,奈何长张嘴。
“世子殿下,们这是要出使北境,不是去游玩,您别在这耽搁工夫。”
冯二笔怒目:“怎说话呢!”
“杜统领,累,要歇息。”楼喻半点面子不给,“你要是急话,可以先行步。”
杜芝眉头紧锁,神色轻慢:“世子殿下,您直在马车上从未下来过,还能比咱们更累?”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与庆王世子无关,圣上此举,不过是拿他挡灾。
世子殿下心有愤懑实属正常。
严辉拱手道:“请殿下放心,下官定会安排好车驾。”
十月初十,使团于京城出发,向北而去。
李树等人护在楼喻马车旁,冯二笔和宋砚皆坐在前室候命。
成群强盗,也被行“骑兵”震慑,根本不敢上前。
路疾驰,终于在十月初九抵达京城。
京城好似变萧条。
楼喻奉命入宫听旨,领使团旌节,与礼部*员队伍于宫外集合。
礼部侍郎严辉三十来岁,相貌周正,身姿伟岸,虽为文官,却颇有气势。
他家殿下在庆州就够累,又快马加鞭赶到京城,才歇晚就又启程赶路,怎可能不累?
楼喻摇摇头,他不是觉得累,他只是想在路上使用拖字诀,好留给霍延更多谈判时间。
歇会儿,杜芝终于不耐烦,跑过来问:“世子可歇好?再不走就要天黑,赶不到城里就得露宿荒野,世子要是愿意幕天席地,等也不在乎。”
楼喻神色郁郁:“走吧。”
行人走走停停,八天后终于抵达孟州边境。
楼喻面色阴郁:“圣上封为正使,你若不听令,不如先回京城自请当这个正使,谁爱当谁当。”
双方陷入僵局。
严辉连忙来当和事佬。
他先对楼喻说:“世子殿下请息怒,杜副统领心忧澹州,想早日收回失地,难免心急些,您见谅则个。”
又对杜芝说:“杜副统领,世子殿下乃此行正使,咱们皆听他号令,既然殿下累,便就地休息片刻罢。”
前头杜芝身着铠甲,领三百兵开路,其余兵力或护在礼部*员车驾旁,或缀在队伍后头。
行路大半日,队伍进入肃州地界。
楼喻掀开车帘,吩咐李树:“叫人跟杜芝说声,停下歇息片刻。”
李树派人去。
片刻后,府兵满脸气愤地回来,身后跟着骑马杜芝。
他朝楼喻躬身拜:“下官见过世子殿下。”
其余*员皆行礼以表尊敬。
楼喻面无表情吩咐:“为赶时间,本世子骑快马来京,不过此去北境,行路遥远,还请严侍郎为本世子备辆车。”
众人观他神情,心中颇能理解。
任谁突然被派去出使北境,都不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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