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依周满性格,若非以大局为重,强忍欺辱,恐怕会造成两方械斗。
也因此,他觉得心灰意冷,回庆州后整日借酒浇愁,混沌度日。
此次入京,之所以带周满来,就是为能让他亲手报当年之仇,解开尘封已久心结。
霍延闻言怔然。
他凝视世子侧颜,思绪纷乱,时有些感动,又有些羡慕。
“本王同意,”紫衣藩王附和,“之前本王就觉得不对劲,不过个贵妃,陛下就算再宠妃子,也不必将咱们都召来京城贺寿吧?”
青衣世子:“陛下之意,诸位还不明白?小侄以为,诸位叔叔伯伯不如商量个章程出来,否则明日寿宴不好收场啊。”
耿直藩王拍案而起:“让老子来给贵妃贺寿,老子本就来气!这寿不贺也罢!本王这就请辞离京!”
“殿下,咱们这下连杜家都得罪。”冯二笔凑近楼喻说悄悄话。
“怕什,杜家又没兵。”楼喻不甚在意,“更何况,那杜家大郎本就与咱们庆州有仇。”
杜夫人尖叫:“不过个藩王世子!你怕他作甚!何况是庆王世子挑衅在先,谨儿时气不过……”
“滚开!”
话音刚落,宫中内侍上门,宣读圣上口谕。
杜夫人眼前黑,昏死过去。
杜迁沉叹声,颓丧地接旨谢恩,张老脸都丢尽。
顺利办下去都不定。
他已经能想到那些藩王、世子们,会如何在寿宴上向他哭诉。
皇帝个头两个大。
他不爽,自然不会让别人爽。
“紫云观玄凌观主道法高深,杜家三子既有疯痴之症,便送去紫云观聆听道法,驱除妖邪罢。”
堂堂世子,竟将下属事情这般放在心上。
况且周满于楼喻而言,尚不算亲厚。
冯二笔则问:“那周满要如何报仇?”
“也不知道。”
楼让周满自由发挥,他并不清楚周满要做什。
冯二笔:“不是杜家三郎吗?”
“不是说今日之仇。”楼喻跟他解释,“四年前,周满随父王入京,杜家大郎时任武卫司中郎将,当街折辱周满,令整个庆王府蒙羞。”
周满是府兵统领,代表是庆王府脸面。
杜大郎羞辱周满,就是在羞辱庆王。
只是当时庆王势弱,杜家如日中天,他无法为周满讨回颜面,无法为庆王府讨回颜面。
杜谨也傻,只觉得天旋地转,前途无亮。
楼喻!必报此仇!
虽然杜谨因装疯卖傻混过去,可藩王们却在行馆中坐立难安,凑在起议论纷纷。
楼喻寻个角落坐下,霍延和冯二笔分侍左右。
蓝衣藩王道:“杜家乃天子近臣,依看,杜家小子所言,有七分可信。”
句话定下杜谨今后命运。
总管心中惊,伏地领旨。
圣上口谕传至杜家时,杜迁正家法伺候杜谨,毒蛇般长鞭下又下地落在杜谨背后,他痛得嚎啕大哭。
杜夫人心碎难忍,扑过去就要阻止,却被杜尚书把挥开。
“都是你惯,叫他如此嚣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