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藩王耳朵动,遂粗声粗气道:“杜尚书,令郎既然患有痴傻之症,就别放出府祸害他人!今日之事便罢,哼!”
杜尚书心头稍定,忙带着杜谨及众护院回府。
京城众*员并非铁板块,杜家三郎口无遮拦,立刻引起其他世家注意。
便有人往宫中递消息。
皇帝:“……”
杜尚书两眼黑,陛下会杀他!
他连忙又啪啪掌掴杜谨数下,道:“诸位王爷误会,下官这逆子从小就疯癫痴傻,他话当不得真,诸位王爷千万别放在心上,下官将他带回府上后,立刻前来请罪!”
杜谨脸已经高高肿起,变成个通红猪头。
他却压根不敢反抗,低着头句不吭。
祸从口出,他是真正明白这四个字意思。
围观人等纷纷避开条道。
杜谨面色发白,双股战战,眼睁睁看着他爹怒红双目来到他面前。
“啪——”
记响亮耳光响彻行馆上空。
“天子脚下,岂容你在这胡言乱语,看你是得失心疯!”
大礼。
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低声问身边耿直藩王:“叔啊,杜大人是朝廷要员,是不是知道圣上要……”
藩王终于回过神来,高吼声:“你说圣上要削藩?!”
杜谨哪敢承认,吓得连方才屈辱都忘,慌忙摇头:“没有说!你们听错!”
他狠狠揉捏眉心,胸膛起伏不定,下刻,拳头重重捶向御案,声音都在发抖:
“都是群败家子!先是谢家,又是杜家!谢信和杜迁到底是怎教子!”
太监总管忙跪下劝慰:“陛下息怒,注意龙体啊!”
“都是些不省心,叫朕怎省心!”
他确有削藩念头,但如今时机未到,若是杜谨那句话引起藩王们警惕,明日寿宴能不能
切都怪楼喻!
等圣上真正削藩后,他定要将楼喻碎尸万段!
藩王们也知现下入宫没什用,但时拉不下脸面。
楼喻又偷偷对耿直藩王道:“明日寿宴,或可向陛下禀明此事。”
他声音小,杜家那边没人能听见,但身边几个藩王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杜尚书吩咐左右:“来人!将这个得疯病逆子押回府中,请名医诊治!”
众藩王:“……”
好招假痴不癫!
杜家想装疯卖傻,也得他们同意才是!
耿直藩王高声呼吁:“诸位!杜家竖子对等如此狂吠,本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如咱们起进宫面圣,问问陛下,这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缘何个小小白丁都能对等大放厥词,喊打喊杀!”
围观众人:嗐,他们耳朵都没聋呢,这下杜三郎闯祸吧!
杜谨性格,bao躁,在京城风评并不算好,且杜家乃天子眼前红人,权势滔天,自然会有眼红者。
“杜三郎!你分明说圣上要削藩,所以才有恃无恐,对不对呀!”
杜尚书刚带人赶来,就听到这句,差点七窍流血。
他怒吼声:“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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