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不认识庆王,更不认识庆王世子,不由问:“他忧什?”
冯三墨道:“忧蛮人南下。若是吉州有失,庆州唇亡齿寒。”
“说
此次事关重大,冯三墨亲自前来。
他身着玄衣,面容沉静,只身入营,丝毫不见露怯。
程达见他不过少年,不由自主皱起眉,不是说信使吗,怎来个奶娃娃?
“你是何人?所为何事?”他粗声粗气问道。
冯三墨不卑不亢,行礼:“在下冯三墨,奉庆王世子之命,前来与程将军商谈运粮事。”
再这下去,蛮人根本不用打,直接将他们熬死就行。
程达眉毛皱成团,实在想不出办法。
就在这时,士卒来报:“禀将军,庆州有信使至。”
“庆州?”
程达深感诧异,他在庆州没熟人啊。
“将军,”副将苦着脸道,“说是国库空虚,户部拨不出钱粮。”
“拨不出?”程达拳头狠砸桌案,双目凶戾,“拨不出叫咱们喝西北风吗?!去年收成哪儿去?”
副将话中带怨:“听说皇上要给贵妃修筑凤凰台,哪有心思管咱们死活。”
“啥台?”程达懵,“她又不是皇后,修凤凰台不怕折寿?”
副将亦无奈摇头,“谁知道呢。”
纪太大,不行;霍琼年纪太小,不行;其余学徒技术不到位,同样不行。
唯有陈玄参,各方面都很符合条件。
楼喻心中本就中意陈玄参,由他担任军医组组长,再招募其余大夫担任辅助人员,对于这次剿匪来说,足够。
组长定下,眼下就等组员到位。
旦程达有确切消息传来,他就用重金在全城招募大夫。
运粮?
程达瞬间来精神,哈哈笑,“冯小兄弟不如坐下详细说说。”
冯三墨依言坐下,瘦削身板看起来弱不禁风,轻易让人卸下心防。
程达和副将皆放松下来,等着他说运粮事。
“从去岁开始,不少吉州灾民逃往庆州,有因雪灾逃难,也有因蛮人劫掠南下,殿下见此,心中甚忧。”
看向副将,副将同样脸茫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副将瞪酸,眨眨问士卒:“有几人?”
“信使人。”
副将对程达道:“不过人,不如见见?”
程达大手挥,传令会见信使。
“这是要老子看兄弟们饿死吗!”程达又是拳,桌案咔嚓下,直接裂开。
要不是边军有屯田种地习惯,他们也撑不这久。
可去岁收成不好,又遇雪灾,他们实在没有吃,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有时候蛮人小股骑兵在边镇劫掠,抢夺百姓钱粮,程达还要率部驱赶。
又饿又累,不少士兵都倒下。
*
奔腾马蹄声骤然停下,程达于营前下马,在亲卫簇拥下回到营地。
他刚和小股蛮人骑兵交手,甲胄上染不少蛮人血,手臂也被蛮人划道口子。
亲卫立刻叫来军医包扎。
程达大马金刀坐下,皱着眉问:“朝廷有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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