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瓢冷水浇下,杨继安收起笑容,同样面无表情:“殿下说,让你有空就多教武艺。”
哼,殿下话你总得听吧!
霍延:“教你还不够多?”
自从楼喻让他教导李树、冯三墨等人后,他自诩兢兢业业,旦有闲暇,都会不吝教授,楼喻却还认为他不够尽心?
杨继安哼道:“反正你得教。”
可如果,他们是两个人呢?
他再也不用天人交战,带着负罪感去为人效力。
小叔陷入神思,时不时露出奇奇怪怪表情,霍琼见不由叹气。
就这样还骗她没有,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砰砰砰!”
如此分裂,会是同个人吗?
霍延直觉向敏锐。
其他人认为庆王世子前后不是因伪装演戏,他心中却直存疑。
以前庆王世子,面对他时是赤裸裸恶意,那种恶意根本无法伪装。
而如今世子殿下,他对身边人宽仁和对血腥恐惧同样不是装出来。
言罢,目露忧虑之色。
霍延不禁笑出来,眉眼堆出难得见笑意。
“放心,小叔不会走。”
至少目前不会。
霍琼心思细腻,直觉小叔跟以往有些不同,不由问:“你刚从殿下那里回来,是不是殿下说什高兴事儿?”
她眼眶泛红,目中泪光点点,哽咽着道:“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叔。”
霍延心中酸,双手搭在她肩上。
“以后不会。”
霍琼点头,两只发髻跟着跳跳。
她揪着霍延衣角,悄悄问道:“小叔,之前听到你和阳乌山叔叔伯伯说话,你是不是想跟他们起走?”
霍延觉得,他之前还是心慈手软,得让这小子尝尝什
急促敲门声响起,霍琼走到门后,还没开口,就听见杨继安声音。
她连忙打开门。
杨继安泥鳅般滑进来,向霍琼礼貌问好后,快步走向霍延。
“殿下同意加入府兵!”
霍延缓缓抬起头,“哦。”
看起来最不可能,往往就是最有可能。
——他们不是同个人。
这样论断让霍延由衷感到愉悦。
任谁都不会对曾经恶意折辱自己人感恩戴德,即便那可能只是种伪装。
霍延身负傲骨,他可以报答对方,但无法做到全心全意奉上忠诚。
霍延眸色渐深:“没有。”
他只是觉得,有些谜团似乎越来越清晰。
如果个人见到血和尸体会干呕,那他定不会嗜杀,bao戾。
从前世子性情偏执阴森,经常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又怎会惧怕鲜血?
个见到,bao力血腥会排斥,个越是施加,bao力越是兴奋。
霍延反问:“你愿不愿意跟小叔离开?”
小姑娘茫然:“小叔为什要走?”
他们如今是奴籍,还能去哪儿呢?况且,他们恐怕再也遇不上比殿下更仁厚主人。
霍延又问:“倘若小叔定要走呢?”
霍琼眨眨眼睛,迟疑道:“那跟着小叔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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