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道:“并非厌她们,你也知道,带孙静文是因她有画图之才,无人可以替代。但逢春采夏能做事,却有无数人可以替代,包括自己。”
冯二笔为人机灵通透,笑道:“奴明白。奴会劝她们。”
“不必。”楼喻摇摇头,“此事倒也提醒。”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采夏是个有追求婢女,而且也不冲动无脑,最多就是自己郁气沉积,生病。
逢春沉默少言,但见姐妹受难,也有勇气为两人进行争取。
冯二笔暗叹声,他其实也并不完全明白殿下心思,不好保证什。
回去后,他左思右想,时觉得不应该拿这等琐事烦扰殿下,时又觉得府中流言影响到东院不该不管,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在想什?”
笔杆敲在脑袋上,瞬间让他回神。
冯二笔看向楼喻,见他眉目温柔和气,下意识道:“在想流言。”
楼喻听到磕头声就牙酸,他忙道:“你先起来,二笔,速让人去请大夫!”
冯二笔应声,面色有些沉凝。
大夫替采夏诊脉,言明没有大碍,写份药方便兀自离去。
逢春红着眼去煎药,竟慢慢落下泪来。
她们服侍殿下多年,同冯二笔关系虽算不上亲厚,但也能说上几句话。
又没有说错话,如今殿下可还看重逢春姐姐和你?之前殿下赏赐新衣,有你们份儿吗?”
采夏红着眼:“那是他们跟在殿下身边立功!是他们该得!”
“二笔大人和三墨大人就算,可不是还有个孙小娘子嘛,殿下宁愿带个什都不懂乡下小丫头,也不带你和逢春姐姐,唉,们都替你叫屈呢。”
采夏气愤之后反而冷静下来,这种挑拨离间话她才不会上当。
“闭上你们臭嘴!殿下待如何还轮不到你们置喙!”
或许
“什流言?”楼喻好奇。
冯二笔下定决心,将采夏之事说出来。
言罢偷觑楼喻脸色,见无异状,方大着胆子问:“殿下到底是如何想?当真厌逢春和采夏?”
楼喻:“……”
他能说自己完全忘还有这两个婢女吗?这会不会更伤人?
冯二笔心有不忍,不禁劝道:“等采夏醒来,你劝她不要胡思乱想。”
府里事瞒不过冯二笔,尤其是有关东院事。
逢春擦擦眼泪,颤声道:“二笔,殿下是否真厌弃和采夏?”
“当然不是!”冯二笔解释道,“你们莫要在意那些贱奴酸话,他们指不定在心里偷偷嫉妒你和采夏呢。”
逢春默默抹眼泪,不知该说什。
她警告完,盯着跪在地上杂役,“你撞倒殿下汤盅,必须随去东院认错!”
盅汤而已,楼喻并不在意,没有惩罚杂役,甚至连句斥责话都没说。
杂役开心,采夏却回到屋子大哭场,哭完竟发起热。
逢春发现后吓坏,匆忙跑去求见楼喻:“殿下,采夏病,求您开恩替她请个大夫吧!”
说完砰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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