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站在这做什?”冯二笔道,“回来就进去复命,免得殿下担心。”
霍延眉眼萧索,低低应声。
二人同入营房。
楼喻很自然地递给霍延碗姜汤:“外面风大寒凉,这是刚煮好。”
营房内点着灯。
他不敢保证,楼喻会纵容他自作主张。
杨继安转转眼珠子,心想:看来霍延和殿下之间还有不少误会,不如他就把这个拉进关系机会让给霍延个人好!
前面就是营房,杨继安忽然弯腰捂肚子:“肚子好疼,去方便下,你人去找殿下吧,别忘,赵婶子等着你救命呢!”
话音未落,人已跑远。
霍延:“……”
霍延再次沉默。
他总觉得,如今这个世子,同之前世子并不样。
似乎不仅仅如他们猜测那般,世子此前只是在演“心狠跋扈”戏码。
庆王世子折磨他时,眼神中是纯粹恶意,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种深刻偏执与疯狂,不像是装出来。
而如今世子,眼神中虽再无恶意,但眼底透着冷漠。
他可以为赵家求情,但楼喻凭什答应他?
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可供折辱抑或驱策奴仆罢。
霍延有自知之明。
见他不作声,杨继安又道:“不如们直接禀明原委,殿下襟怀坦白,定不会坐视不管!”
霍延忽然驻足,低声问:“他真会答应?”
赵双四对盐场熟,很快就为孙静文找到合适住处。
他点也没敷衍,借住人家是个寡妇,带着个五六岁女儿,确实最为适合。
杨继安很放心,谢过赵双四,便同霍延起往回走。
晚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大海味道。
杨继安问:“你想好怎去求殿下吗?”
少年世子眉目婉然,于烛光摇曳中平添几分温柔。
霍延直直看
营房中,楼喻冷不丁打个喷嚏,问冯二笔:“霍延和继安怎还没回来?”
冯二笔替他披上大氅,“奴去瞧瞧。”
他掀帘出营帐,没走几步,就看到不远处茕然孑立霍延。
冯二笔快步走过去:“怎就你个?”
霍延:“杨继安去如厕。”
这种冷漠并非待人冷若冰霜,而是有种洞彻世事、俯瞰众生居高临下。
霍延相信自己直觉。
对比以前挥鞭就打世子,这位看似温和敦厚世子,更加让人不敢小觑。
霍延见过许多人,却从未见过这样个矛盾少年。
他看不透,故不敢轻易定论。
“当然!”
杨继安瞪大眼睛,“霍延,你不会还在误会殿下吧?”
他很是不解:“这多天下来,还不够你明白殿下为人?”
霍延迟疑着摇首。
杨继安着急:“怎就不明白呢!”
霍延垂首沉默。
他虽想帮助赵家,但他如今不过介罪奴,浑身上下没有文钱。
想要施以援手,只能请求楼喻。
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与楼喻之间,所隔不仅仅是世子和罪奴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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