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余枫正在给两位演员说戏,见几位主演忙笑着招呼。
阵寒暄后,余枫说:“大家路上辛苦,先去休息吧。吴臻和思嘉注意调整下状态,今晚有你们夜戏。”
其实本不是夜戏,但他们迟来天半,统筹只好临时调整通告单。
尽管马上就要进入正式拍摄,贺思嘉
梅庆口中说苦,脸上却在笑着:
“现在条件好多,这短路还有牛车来接。你们年轻人路子也广,不喜欢拍戏还可以参加综艺,去国外走红毯看秀,只要有话题度,怎样都能红。”
“但如果真想朝演员这条路发展,还得立足于作品。”
贺思嘉听得很认真,他喜欢听梅庆讲话,对方身上军人气质总能让他想到自己外公,于是格外乖巧地点点头。
陆馨也立刻捧场,“您说得是,作品才是根基。”
贺思嘉曾听陆馨说过,余枫对“流量”很排斥,如果不是遇上商业转型,绝对不会向资本低头。
“想不到吴老师还挺乐于助人。”贺思嘉知道吴臻在教他。
吴臻浅浅笑,“因为你是弟弟。”
在电影中,贺思嘉和吴臻饰演角色,正是对兄弟。
八点,众人准时出发,路颠簸到伽罗村。
员。”吴臻凝视着他,诱导性地问:“你喜欢哪种?”
贺思嘉想也不想,“你那种。”
吴臻含蓄笑,“所以影帝是,不是别人。”
贺思嘉这才明白,吴臻不是要翻旧账,而是在反击他当初言论。对方看似理性地分析原因,实则是在强硬表态:影帝实至名归。
他轻轻笑,语带戏谑,“吴老师很在意啊。”
“哈哈,人老就啰嗦,见小年轻总忍不住说教,别嫌烦。”
“哪会啊,还盼着您多教教们思嘉。”陆馨满面笑容,余光瞟见吴臻,忙补充:“吴老师也是。”
忽然,牛车猛颠下,贺思嘉没坐稳往前扑,幸而被吴臻扶住,后者唇角轻扬:“倒也不必现在就拜师。”
贺思嘉:“……”
牛车走得很慢,二十来分钟后才到片场。
副导演和村长领着几个人等在村口,由于村里都是土路,他们还贴心地安排牛车。
贺思嘉头回坐牛车,虽然有点儿晃,但比闷在汽车里舒服多。
“好多年没坐过牛车……”
同辆车梅庆感叹,年纪大总爱忆往昔,他讲起当年援藏经历,以及那个年代特有故事。
“那时候真苦啊,拍戏苦,干啥都苦。”
“不是在意。”
吴臻将盘中煎蛋切成两半,拨开其中半说:
“是分享经验。始终认为演员不能轻易放弃自己本性里东西,贺老师在镜头下天生引人注目,余导定会尽力消减你星光,让你成为他作品中道具。”
余导,全名余枫,今年四十,已拿过数次最佳导演奖。但向来只拍文艺片,《玩古》是他执导第部商业片。
余枫电影完成度很高,可从未捧出过影帝影后,在他作品里,演员都没什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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