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已有两人,是林奕,是曹金。曹金见到谢厌,自然亲近有加,面带憨笑,林奕则打量谢厌好几回,方问“几日不见谢副将,谢副将似乎更为悍勇,今日之胜仗,谢副将可谓是最大功臣。”
冯扬自从对谢厌改观之后,就将前前后后都理清遍,发现些较为奇怪地方。
谢严从进军营开始就阴沉不善,几乎不与旁人多言,曾有人评价他生反骨,保不齐以后会坏事。可是在战场上,谢严表现英勇,立过不少功劳,大将军也不知为何,对他看重,特意将他调到身边做副将。
整整三年,谢严没做过件恶事,也根本不生事端,即便是别人主动挑衅,他都不放在心上,似乎世界上根本没有可以让他动容事物。
军营里人都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就连冯扬自己,都不愿维持平日里和气,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
是同锅里吃饭、同个被窝睡过好兄弟!如果当初是遇到危险,曹兄你会不会舍命护?”
曹金蓦然热泪盈眶,他嘶声应道“会!会!”
冯扬见状,弯目浅笑,面前丹袍少年,虽身血污,但难掩其风姿神貌,他举动、言语,无不昭示着他风朗月清般胸怀和潇洒不羁性格。
这样人,合该让人心生欢喜,合该令人心生叹服。
谢厌伸手拍拍曹金宽厚肩膀,认真道“既如此,救你亦是应当,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林奕是异类。林奕经常主动寻找谢严说话,而每次说完话,林奕都副皱眉不悦模样,待别人问起,他又开始帮谢严说话,看似好心,其实他心思到底是什,根本无人知晓。
想到这里,冯扬只觉得自己看人还是太过片面。谢严三年前入伍,也不过是个十三岁孩子,性格虽阴沉,但若好生培养,定会更加勇猛。十三岁孩子第次上战场杀敌,定会很害怕,杀人恐怕还会在晚上做噩梦,但没人去安慰,只能他自己个人默默承担。
在他眼里,这些同袍根本不是可以依靠之人。如此来,他性格越发阴沉倒是有些道理。
不知冯扬脑补,谢厌只淡淡扫眼林奕,“来看望将军,林副将若是有话,不妨稍候再讲。”
林奕挑眉笑笑
向来粗莽汉子,此时此刻却觉得心里仿佛有股暖流滑过,曹金狠狠用脏污手背擦擦即将滚落下来眼泪,重重点头,“你说得对!”
他虽嘴上如此说,但在心里早已下定决心,以后谢副将就是他最敬重人,连大将军都得排第二!
呼延智已死,西戎军元气大伤,想必近期内不会再犯。营中本想庆祝番,可如今沈寂情况严重,此时摆宴庆贺有些不妥,便都免。
谢厌洗去身脏污,换套干净丹袍,穿上软甲,随冯扬来到沈寂屋中。
按理说,他替沈寂上药应该会有效果,军医诊治后,只会痊愈得更快,可如今沈寂直高热不断,很是蹊跷。谢厌决定亲自替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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