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喻没有拒绝，他现在确实需要两套新衣服换换。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回到自己家里，换上以前自己
衣服。可是房子都没
，他并不乐观地以为姐姐会把他东西给他留着。
吃早饭地点就在里付晨山住处不远
家港式茶餐厅，相比起奶茶菠萝包，何喻其实更想要吃点稀饭馒头。不过付晨山把自己生活过得很精致，何喻现在靠他养着，并不愿意打破他习惯。
吃完饭，付晨山开车在市区里先转圈。
早高峰时有些堵，不过两个人不赶时间，所以还算悠闲。
付晨山开车去何喻以前家。他和母亲以及姐姐在那个六十平米老居民小区套房里住二十多年，后来姐姐结婚，就剩下他和母亲两个人。
付晨山家客房床很软，周围也很安静，遮光窗帘放下来更是片漆黑。本来应该睡得很好才是，何喻反而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脑海里充斥很多事情，即使知道不管怎
去想都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想。
何喻翻个身，伸手摸到放在床头烟，犹豫下又缩回手来。他将被子裹紧，把自己完全包围起来，安静闭上眼睛。
后来不知道什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然后就直做梦，梦里面始终是在监狱里事情，坚硬木板床，几乎没有味道煮白菜；忽然转，又到操场上，几个人在打球，有个高大背影靠近他身后，摸他屁股，灼热气息吐在他脸上。
何喻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头都是汗。他将被子掀开些，觉得屋子里黑暗有些太压抑，又起身去将窗帘拉开些。
山坐在客厅里，看到何喻这出来愣下，随即说道：“衣服穿上，当心着凉。”
“等会儿，”何喻说，他觉得身上仍是泛着湿气，不知道是水是汗。
何喻回房间，从脱下来上衣口袋里掏出下午买烟和打火机，走到客厅时候，忽然想起来，问付晨山道：“抽根烟，不介意吧？”
付晨山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默默看着他。
何喻避开付晨山目光，拿着烟朝阳台走去。他靠在阳台上，点燃烟缓缓吸口，从这里看向远处高楼大厦。
本来那时候母亲常说，这套房子留着给何喻娶老婆，可是现在已经被推成平地。外面用砖
路灯黄色光芒霎时洒入房间内，何喻坐在窗台上，看向外面发怔。
直到天慢慢亮起，何喻开门出来，见到付晨山已经起来。
付晨山见到他，露出惯常温和笑容，问道：“睡得好不好？”
何喻答道：“挺好，你这里环境很不错。”
付晨山挺高兴，让他去刷牙洗脸，“等会儿收拾好
们先去吃早饭，然后开车出去转转，买两套衣服。”
过会儿，付晨山走过来，将睡衣披在何喻背上。
何喻回过头来。
付晨山说：“晚上天凉，把衣服穿上吧。”
何喻伸手把袖子套进去，说道：“谢谢。”
这天晚上，何喻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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