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远不解。
程沐筠皱眉，总觉得不太对劲，如若赫远发现
殿内
烛火，燃
三天三，殿门也三天三夜未曾开启。
直到第四天清晨，帷帐内才有动静。
赫远掀开帷帐，披衣下塌，随意拢拢散落长发，腹间绑着伤口绷带已经散乱。
他回首，道：“沐筠，
带你去沐浴。”
随即，转身欲去抱起程沐筠。
身影交叠，合为
处。
程沐筠手黏腻，他清醒过来，道：“你伤……”
“不要紧。”
赫远开口，声音微哑，带起耳廓后阵阵鸡皮疙瘩。
程沐筠只觉得肋骨生疼，彼此之间又有血液揉捏成处，不分彼此。
程沐筠：“……”好像又被套路。
他皱眉，道：“给你包扎。”
赫远却是抬手，又定住程沐筠，道：“不必劳烦你，新婚之夜，何必为这点小伤浪费时间。”
他起身，脱下外袍中衣，随手撕条垂下纱幔，草草包裹住腹部伤口。随后，单膝跪上床榻，拿起旁破晓剑，用剑尖挑开程沐筠衣襟。
破晓剑之上血渍低落，恰好顺着锁骨而下。
远抬手，按住他手，又将剑往里送几分。
赫远看着他，眼中依旧是柔情蜜意，甚至还温柔地笑下，“欺师灭祖，叛出师门，当废去修为，清理门户。”
程沐筠看着赫远疯狂样子，手下松，愣住。
他本意是想破釜沉舟，激得赫远反手捅自己剑，这才能顺理成章地破这心魔，离开幻境。
没想到，赫远居然全然不受影响，甚至还颇为享受这突如其来剑。
啪声。
手被打开。
赫远低头，看见自己被打开手，笑笑，道：“怎
还是打开手？”
程沐筠猛地坐起来，瞪着他，“你……发现？”
“发现什？”
疯。
他也疯。
帷幕之后，无人窥见。
“逆徒……”
接下来骂声，却被吞入口齿之间，变得模糊起来。远远听去，倒是如同低声细语，似撒娇而非怒骂。
赫远目光，也跟着那滴血渍，路往下。
他抬手，在血渍落入更深地方之时，止住它去势。
“唔——”程沐筠眼睛微微瞪大，什情况，这身体感知，分明和那具郁钧身体样敏感得可怕。
他腰软，尾骨麻，控制不住地倒下去。
纱幔落下，衣襟点点挑开。或许是肌肉太过绷紧，赫远才草草包扎地方又渗出血来。
程沐筠松手，赫远却没有。
他反手握于剑刃上，道：“不过师尊是不是忘，如今已转为修魔，这身道修功法，本就是留着等师尊您亲手毁掉。”
“逐出师门，清理门户，师尊当废除该弟子修为，才算是……彻底断绝师徒关系。”
赫远反手拔出破晓剑，浑然不在意地甩到旁被褥上。他黑红喜袍之上，很快濡湿大片。
“沐筠。”赫远忽然笑下，“如今，你可彻底是结契魔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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