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身上有些红肿伤口,顾如琢怕它们发炎,再怎舍不得,也只能用烈酒去擦。酒精碰到伤口,激起强烈刺痛感。容瑾似乎在昏迷中也感觉到这种疼痛。他努力想要睁开眼醒过来,却还是陷入在混沌之中,嘴里却开始控制不住地乱喊,说胡话。
“爸,妈……”
顾如琢手微顿。就算在容府,也不存在容瑾母亲这个角色。阿瑾这是在喊谁?
容瑾不停地喊着话,大部分含糊地听不清楚,只有只言片语落入顾如琢耳朵里。
大部分是在喊“爸”“妈”,有时候,会叫“哥哥”和“小妹”。
大夫匆匆忙忙地拿烈酒过来:“你先给他擦着。去熬点药,熬好你想办法叫他喝下去。”
顾如琢拿起帕子,沾酒,先给容瑾擦额头面颊和双手。擦完这些地方,他为难地顿住手。他昨晚好像听姑娘说,他是个男子,但是其实完全没什真实感。再加上他还记得容瑾竟然答应他,这让他很怀疑自己昨晚只是在做梦。
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算昨晚真是做梦,姑娘真是女子,那也不得不冒犯啊。大不,到时候再给姑娘赔罪,要杀要剐都可以。
顾如琢咬咬牙,慢慢解开容瑾衣襟。
里面是片平坦。昨晚事情都是真。
顾如琢醒过来时候,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
容瑾睡在他身侧,顾如琢没有碰到他,都感觉到他身上热意。他脸色微变,摸摸容瑾额头,热到烫手。
顾如琢推推容瑾:“姑娘?”
容瑾脸极红,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顾如琢匆忙起身,出门求助。
还有些杂乱无章句子。
“对不起……”
“你骗……不信……”
顾如琢完全听不懂,他只能遍遍地给容瑾擦身体。他心中
顾如琢呆呆地看着容瑾上身,他并没有感到强烈震惊,也没有感觉到昨晚那瞬间控制不住热血上头。
他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人给攥住,叫他心疼到不能吸气。
容瑾白净身上,有很多青肿和淤痕,看上去几乎是触目惊心。
为什昨夜,竟然没有注意到呢?看他那眼,为什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呢?,竟然,在那瞬间,只想到旖思和杂念。,竟然是这种人吗?
他满怀着对自己厌弃和对容瑾心疼,很轻地用帕子给他擦拭身体。
村庄里大夫赶过来,摸他额头也同样眉头紧皱:“是发热。”
顾如琢紧张道:“大夫,姑,阿瑾他为什会发热?”
大夫翘翘胡子:“你俩从崖上掉下来,大冬天掉进河里,他还把你从河里拖上来,背着走这久。要是没个头痛脑热才奇怪呢。现在主要是得退烧。先去拿坛烈酒,你给他擦身子。”
顾如琢后退步:“,擦?是不是不太合适?”
大夫瞪他:“有什不合适?烧越快退下去越好。如果高烧直不退,重则性命不保,轻也会烧成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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