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点下头:“来往要三个小时,路上可能还会堵车。上班公司在附近,就选套房子。个人住,没有客房,以前也没人留宿过。”
温时不明所以地点头,有点庆幸没有时昏头答应留在这里,否则连住房间都没有。
陆惊蛰继续说:“睡眠很差,见光,或者有别声音就会醒。”
房间温度有点低,
时间过很慢,温时发会呆,不知道过多久,才回过神,目光落在床上,发现个难题。
温时犹豫会,低下头,局促地站着,终究什也没有做。
在很静黑暗中,突然有个人开口说话,是陆惊蛰,他很认真地询问:“温时,你准备怎判断是不是睡着。”
陆惊蛰向来很擅长伪装,装作平静,装作入睡,每个方面都做妥帖,睡不着时候,呼吸频率整夜都不会有变化。
他又说:“没办法吧。”
陆惊蛰低头看着他,手微微松开,像是礼貌客气到不会勉强世界上任何个人,当然也包括温时。
温时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但这种不平等注视仍然让他感觉到有些紧张,他张张嘴,很小声地问:“不是要睡吗?”
陆惊蛰说好,很有分寸地放开怀里人,温时从床上跳下来,脚落在羊毛毯子上,往前走几步,又慢慢将衣服整理好。他感觉到轻微动静,被子被掀开,不算柔软床微微往下陷。
过会,他听到陆惊蛰说:“温时,你是不是离得有点远。”
温时便心虚地往前凑凑,甚至撩开后颈头发,将腺体露出来,希望能让空气中信息素含量更高。
似乎无比确信这个结论正确性。
温时总觉得这个人在故意刁难自己,但他说那平静,那理所应当,没有任何私人情绪,让温时不会说出口揣测都变成无理取闹。
他不知道该说什。
陆惊蛰顿顿,说些无关紧要事:“旧宅是不是离这里太远?”
有人睡前有聊天习惯,温时是这想,他只是听,但在陆惊蛰停顿时候,还是回应:“嗯,开好久,好像有个多小时。”
他很少会这做,因为讨厌自己omega性别,也讨厌信息素。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自己是个beta,当个普普通通人,不会被喜欢,也不会被讨厌,可以当块基石,不被信息素引诱,不会□□与被爱梦,随便怎样都可以。
实际上与性别无关,温时不喜欢是自己。但这廉价普通信息素也会被人需要,能治愈某位患者重病,甚至重金购买。温时不需要钱,如果治疗仅仅像今天这样,他只需提供信息素,而不必有别有关性、身体接触,他愿意无偿当永久义工。
可能别人做不到,但温时可以。
但事实不是这样,他不是义工,只是又在做梦。
不过至少现在,温时拥有无需购买,自愿付出而获得片刻义工身份,并且希望患者能很快睡着,他不算太困,却很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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