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迟疑犹豫,不被对方哭诉和哀求打动,他用听起来有点抱歉,实则冷淡语气说:“三叔,你欠太多,这次帮不你。”
对方似乎又在恳求,许诺很多,温时偶尔会听到对方强调些地皮大楼名称,都可以无偿送给陆惊蛰。即使是温时,都能判断得出这些价值千金,但陆惊蛰不为所动,仿佛那些只是无意义数字。
大约是示弱不起作用,对方情绪失控,声音大到连温时都能听清那些歇斯底里诅咒:“陆惊蛰,你出生时候就有病,陆家谁不知道医生在胎里就说你不好,从小养到大也不见好。别以为不知道,老太太有阵子伤心遮掩不住,是医生说你摘除腺体都不行,活不多久吧。你有再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东西,能换回你命吗?别急,过现在,看谁熬死
陆惊蛰抱住温时,却还是拒绝。
温时不知道该说什,什都是团糟。
陆惊蛰又说:“乖。”
温时也不知道什是乖,但他没有力气,待在陆惊蛰怀里,不再尝试别。
卧室重新变得安静,温时喘息和陆惊蛰呼吸声样轻,突然响起单调默认手机铃声。
温时不是猫,理智没有丧失到那种程度,并不会喵。
假性发情时间不会持续很长,温时逐渐清醒过来。
他躺在陌生床上,小腿搭在床沿,由于方才过于兴奋,还被某种本能控制着,满满、不受控制摇晃着。而另个人好像很平静,衣着整齐,就像做件很平常、乐于助人事,正在用纸巾擦拭手指。温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那是什,他摄入过多信息素,脸红发热。过会,他呼吸缓和,想起方才种种和那些不着调话,只觉得狼狈,但人无法把说过话吞回去。
所以,他希望陆惊蛰能忘掉。
然而,陆惊蛰用很礼貌语气问:“还要吗?”
温时是没有手机,他半垂着眼,看陆惊蛰伸手接通电话。
温时不太愿意听别人电话,总觉得是隐私,更何况是这位陆先生,也许是什重要商业机密。但或许这条通话并不重要,又或是忘,陆惊蛰并未松开怀里温时。
陆惊蛰不带感情地叫他三叔。
对方在电话中苦苦哀求,让侄子放过自己。对陆惊蛰而言,那不过是笔小钱,只需稍微付出,便可获得长辈感激和家庭和睦,老太太那边也好交代。
温时仰头,看到手机屏幕发出光微微照亮这个人小半张侧脸。
像是会任由温时决定。
温时曲起手肘,想要从床上撑起,却不小心按在对方身体上,与平静语气截然不同,他身体是热。
这个人……
温时慌乱地移开,想要当作切没有发生,但终究不可能,他将手慢慢搭在陆惊蛰肩膀上,偏着头,有点自,bao自弃。
这是次不在病例单中记载治疗活动,不是为治疗,单纯为欲望,为报答,也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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