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是在前线犯错回京,怎配得上皇家仪仗?戴罪之身入宫,还敢如此猖狂,圣上没有剥他名位已是十分仁慈。”
燕伦自以为能拿捏皇帝圣意,阴险地道:
“常人若是龙袍加身,早已诚惶诚恐,云子玑却能泰然受之,云少卿作为兄长不辨是非,如此维护云子玑,难道你们云家上下都存着谋逆之心?”
云非寒:“”他几乎要掰断手中玉板才能控制住打人冲动!
“够!”
云氏祖上是开国大将,绵延三代,满门忠烈,也算是树大根深。
可再大树,也经受不住整个朝野刨根抽筋。
云非寒上前跪地,眼睛看着高高在上君王,话却是针对燕伦:“龙袍是陛下亲手为帝妃披上,燕相弹劾帝妃,难道也是在暗讽圣上举止不当?”
左丞相司徒远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昨日帝妃入宫,却未见应有仪仗,积雪路滑,圣上疼惜帝妃,为他披件御寒衣服,微臣以为并无不妥。”
“臣等附议。”司徒远门生跪地附和。
缝早就成难以跨越鸿沟,你怎会天真地以为,他对有旧情?”
意识到自己戳中公子心中最不堪往事,山逐主动拿块糕点把自己嘴堵上。
山舞明白云子玑顾虑,便听他话,去探听前朝事宜。
云子玑撑着额头,愁绪像藤蔓样爬满心头。
昨日湛缱,反常到诡异。
皇帝声怒喝,满朝堂都跪下来。
湛缱从龙椅上起身,用更高姿态俯视众臣脑袋:“你们争论是君臣之道,可朕与帝妃如今是夫妻。”
“朕为妻子披上龙袍,也要受你们这群外臣约束吗?!”他声音陡然含怒,威严摄人。
湛缱深深看眼司徒远。
司徒远和燕伦各居左右丞相之职,右相权位高于左相,司徒远和燕伦仅是面上和谐,私下暗斗不少。
前世湛缱出征前,燕伦连夜揭发司徒远贪墨,证据确凿之下,湛缱纵使觉得事有蹊跷,也不得不贬谪司徒远,以安战时人心。
现在想来,只怕是燕氏党急着在他出征前清理掉所有中立或者明确与燕氏对立势力,立场中庸云家,专与燕伦对着干司徒远,都是燕氏党眼中钉。
湛缱为云子玑披上龙袍,初心纯粹是想给他御寒,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此事成块试金石,人人都有立场,这立场背后结党营私,也随之浮现在湛缱眼前。
他实在不知,这阴晴不定帝王,是真地顾念所谓旧情,还是同先帝样,赏他颗甜枣,之后会抽十巴掌过来,变着法地要把云家放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
正如云子玑所料,雍和殿文武百官正抓着昨日之事极尽弹劾。
右丞相燕伦上前谏言:“臣子身披龙袍招摇过市,按律令该以僭越欺君之罪论处。”
有他带头,那些隆宣帝在位时就身居要职老臣也开始弹劾云子玑,顺便把整个云家拉下水起抨击。
云非寒站在另侧,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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