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还要擦身?”
祁良秦在后面问。
严柏宗手指头动动,说:“不用吧,自己来,春姨给防水手套……其实
轻狂男人他并不陌生,他弟弟严松伟就算个。不懂得约束自己欲望,他认为是不成熟表现之。眼下他和祁良秦关系,处在个很微妙阶段,有层纸没有捅破,似乎友情以上爱情未满。但他隐约嗅到自己欲望,因为他在某个瞬间曾浮现出个念头,就是祁良秦如今是独自居住,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肆意妄为。
其实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很冷静,只是偶尔他会想起从浴盆里爬出来祁良秦样子,会想到那日亲吻接触到柔软嘴唇,还有同床而卧时候怀里那种满足感。
他回到自己房间,喝杯水。
然后外头就传来敲门声。他将房门打开,就看见祁良秦站在门外。
“那个……你是不是还没上药,要不要帮你,你背上自己够得着?”
严柏宗回过身来:“怎?”
“你……你为什不喜欢孙小姐啊?”
严柏宗嘴角似笑非笑,说:“你说为什不喜欢。”
这不是他下午时候说话。他说这话时候,严柏宗突然亲他下。
祁良秦心里比蜜还甜,嘴上却说:“不知道你为什不喜欢。”
传来敲门声。
“谁?”
“是。”
竟然是严柏宗。
严柏宗自己推开门,看到里头黑漆漆,就问:“怎不开灯?”
严柏宗其实有点后悔让祁良秦进来,帮他上药。他觉得自己背上好痒。被祁良秦碰触到地方没有处不是痒痒,很难受。他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你怎知道没上药?”
“你回来时候,发现你身上点药味都没有……看都结痂,这两天应该就好。”
祁良秦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严柏宗上药:“手掌呢?”
“没有背上伤口深,所以已经大好。”严柏宗说着伸出手来给祁良秦看。果然,除伤指甲那个手指头,其他伤口都几乎看不见。这才几天时间,看来真是用好药。
严柏宗看着他,忽然笑出来,说:“明天早晨见。”
他说罢就开门走出去,房门轻轻关上,祁良秦蹦跶两下,去铺床。
但是严柏宗却在房门口站好会,伸手要去推房门,手都摸到门把手又忍住,他轻轻咳声,清清嗓子,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走。
克制,克制,眼下还不行。他怕会乱方寸。
严柏宗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
“怕被人看见。”
“人都睡,没人看见。”严柏宗说着就把房间灯打开。突然光亮让祁良秦有些不适应,严柏宗将房门关上,问说:“都收拾好?”
“没什要收拾,就把被褥搬过来。”
严柏宗看圈,说:“时候不早,早点睡吧。”
祁良秦见严柏宗转身要走,急忙叫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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