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皇他不喜欢看到,那些贵族,还有那些叔叔婶婶,也跟着都不喜欢,白天出来,会碰到他们。晚上时候,这宫里走动便只有宫女和护卫,他们见到朕,都只有卑躬屈膝份。朕喜欢自己最大那种感觉。朕那时候就想,朕有天,要让他们全都跪下来给朕磕头。”
他说着看看不远处城楼,就拎着酒壶上台阶。
姚元英身体不适,睡到后半夜便醒过来,贴身女官说:“听百花殿那边人说,陛下深夜不睡觉,带文良辰上城楼。”
姚元英说:“他要护着文良辰,也没什办法。他自从做皇帝,心已经变。如果管他,只怕他也要跟恼。”
“可能是暑气热,容易叫人脾性急躁。陛下近来脾气越来越大,他宫里宫女,已经换好几批。昨天因为觉得寝殿冰不够多,
赵准沉默会,起身下床,倒杯酒喝,然后站在窗前,说:“朕原来以为,登上皇位是最难,如今坐在这皇位上,才发现,要坐稳这皇位,比登上去要难多。你看看底下那双双眼睛,他们都盯着朕,要把朕拉下来。”
“那就个个,把他们都除掉,不为别,只为陛下能睡个好觉。”
赵准说:“你想当皇后,在朕还能做主时候,朕可以让你尝尝人之下,万人之上滋味。”
文良辰说:“清楚自己身份,能陪在陛下身边,就已经满足,再无所求。”
“太热,你陪朕出去走走。”
百花殿内,虽然已经凌晨两点钟,依旧灯火通明。
文良辰不习惯这样光亮,加上盛夏酷热,赵准索求无度让他身体酸痛很,他怎都睡不着。
睡不着,他却也不敢动,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上头吊灯。
然后他突然听到赵准呼吸急促起来,赶紧扭过头去,就看见赵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陛下。”
他们俩便从百花殿里出来,外头明月照着,凌晨风凉爽,赵准赤着脚,裸着上半身,拎着个酒壶,像个十足昏君。
文良辰有些许迷惑,他心中赵准,原不是这样。
他以为赵准是个狠毒远胜于怀庸,铁血手腕,心机深沉皇帝,如今陪在他身边几个月,却见他夜不能寐,酗酒成性,还那怕黑,寝殿里永远灯火长明。
“朕小时候就喜欢在夜里在宫中乱走,你知道为什?”
文良辰副温顺模样,只在后头微笑着,没有说话。他需要做,只是个倾听者。
他话音刚落,就被赵准掐住脖子,紧接着便从枕头底下掏出把枪,对准文良辰脑门。
文良辰被掐喘不过气来,拍打下他胳膊,赵准回神,这才松开他。
文良辰阵干呕,趴在床上叫道:“陛下,是,文良辰。”
赵准放下手里枪,说:“朕又做噩梦。”
他已经不止次做噩梦,文良辰说:“都是假,您现在已经是皇帝,没有人能伤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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