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在地上站稳,他醉得脑子不清醒,但也隐约明白自己刚刚耍帅,只是不知耍帅效果如何,是否让意中人动心。见霍听澜望着他笑,他便在羞怯中透出丝得意,把玫瑰朝霍听澜递,小声道:“您喜欢,就给,给您摘来。”
他是讨好心上人少年。
而他正是他意中人,心上人。
这切,朦胧得像个好梦。
霍听澜心动得塌糊涂,探出手,本想去接玫瑰,却鬼使神差般摸上叶辞手。
叶辞小脑袋仰,睁圆水濛濛杏核儿眼,望过去。
“漂亮?”霍听澜问,饶有兴味地端详他。
他指花给他看,就是为逗引出他这副天真讶异情态。
“漂亮,”叶辞眨眨眼,“霍叔叔喜,喜欢吗?”
“喜欢。”霍听澜答得漫不经心,只顾欣赏花墙映衬下那张脸蛋儿。
,他就软软吭声。
林瑶也不知忽然想到哪层去,嘴角翘得摁都摁不下去,男左女右,她牵过叶辞左手,将翡翠镯子给他戴上。
难得赶上长假,家宴开始前叶辞就答应过林瑶要留宿几天,好好陪她说说话。
散席后,霍听澜带他离开宴会厅,存着让他吹吹夜风走几步好醒酒心思,稍绕点儿远,穿过花园回主宅。
夜里园丁都歇下,园中静谧,叶辞受酒精刺激,步态活泼些,自顾自在前面走得拈花惹草。林瑶爱好花艺,园中不少奇花异草,叶辞拨拨这,碰碰那,像只好奇幼猫。霍听澜小臂上搭着他正装外套,眉眼噙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忍不住在手背上捏把,又沿着手背向上,近乎是s欲地揉着,摩挲着那清瘦有力腕子——皓白如月,上面围着道细细、娇艳欲滴翠色,那是霍家正统“媳妇儿”才会有东西。
媳妇儿。
叶辞就怕听这种颠倒性别称呼。
他都分化成Omega,是腺体层面“雌”性,所以身体结构层面“雄”性就成底线,他
结果,就这分神工夫,叶辞潇洒地拽袖子,蓦地朝花墙疾冲几步,蹬着藤蔓间露出红白砖块,跑酷式跃而上,右手稳稳扒住三米五高墙头,趁那秒不到停滞用左手撷来那株玫瑰,飞身落下。
左腕上还戴着那枚翡翠镯子。
这镯子在拍卖行能拍出上千万,环翠满圆老坑玻璃种,他因为不懂,又醉着,就这戴着上蹿下跳。
不知道见,还要当是哪家少爷被惯得无法无天。
说不清出于什心态,霍听澜忽地笑。
两人路过面花墙时,霍听澜不经意朝墙头瞄眼,唤住叶辞,扬手指道:“小辞看——”
天已晚,庭院灯都开着,流光熠熠,映着花墙上好东西——
朵品种稀有玫瑰。
花瓣自明艳金红过渡至奶油色,不大像真实存在花卉,若是拍下来发到网上,大概率要被说是P图。
眼下气温已不适宜培育这种娇弱昂贵花种,这株也不知怎,开得格外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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