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阮语心窝里酸酸热热
。
可是当天色渐明，阮语困得迷迷糊糊想要抱起尾巴睡觉时，顾修寒还是没有还意思。
“能不能分给
点儿啊……”
阮语被弄得脸红心跳，抿着唇瓣直扭。
烟霞般缥缈轻柔鳍纱生长在尾鳍附近,又薄又透，视觉效果有点像曳地裙摆，伴随着阮语扭动抖啊抖，摩擦得沙沙作响。
顾修寒不禁侧目，撩起片鳍纱，饱含陶醉渴望地抵在鼻端，漆黑眼珠还向上挑，视线锋刃般掠过阮语高高翘起银粉色尾鳍尖端，意味不明。
这场面莫名违和。
因为凭着顾修寒那张凌厉英挺脸，怎
看他也干不出这种，类似撩起恋人裙摆捂在脸上痴迷嗅闻事。
阮语从小就是这样睡觉。
顾修寒则对睡觉没讲究，他就算躺在泥巴地里都能高效恢复精力，而且向来睡相奇佳,宿下来基本连身都不翻，睡前什样,醒来就是什样。
满床乱窜表演睡眠杂技，吧嗒吧嗒淌口水甚至尿顾修寒身捣乱分子都是小阮语。
然而…
怎长大之后切都变
呢？
阮语幼崽期那几年习惯黏着顾修寒睡,夜夜都睡得踏实酣甜。
顾修寒睡前般会先用左臂拢住小阮语，用放松肱二头肌给小阮语当枕头，再用小臂兜着鱼尾巴,将那团软嘟嘟小胖鱼圈得密不透风以提供扎实安全感。
这样小阮语才能睡得又快又沉。
人鱼睡觉时大多习惯蜷起来抱着自己尾巴,像人类抱抱枕。
可是幼崽尾巴太短太圆滚，卷不起来,小阮语就把尾巴翘起半，用肉鼓鼓小手攥着尾鳍代替抱尾巴。
可他又偏偏这样做，还做得欢。
阮语脸蛋爆红，但因为答应过顾修寒会学着接纳，而嗅嗅鳍纱好像不过分，毕竟这些华而不实鳍纱存在唯意义就是美丽以及诱惑求偶期雄鱼，这样也算物尽其用……
阮语努力忍住。
而且这种强烈反差使阮语感觉顾修寒确实像之前说那样。
不止是喜欢，而且是迷恋。
不老实人居然变成顾修寒。
阮语和他简直睡不到起去。
首先是鱼尾巴变出来就被顾修寒整条捞起,以个占有欲十足姿态搂进怀里,阮语自己都没得抱。
冷绸般幽凉滑润触感与光泽，银白与淡粉鳞片，小溪般恣意在掌中流淌。
因为鳞片凉,顾修寒掌心显得格外烫人。
有阵子小阮语还要在睡觉时偷偷把尾鳍末端小尖尖含在嘴巴里，用门牙磨啊磨,像极智人幼儿吃手指头。
由于尾鳍伴随着这种行为渐渐出现被乳牙啃秃迹象，研究员致认为这是种需要矫正幼鱼不良习惯。
人鱼尾鳍坏是能再长出来，但恢复得慢,真被啃秃可是要秃很久。
连游泳都会受影响。
所以顾修寒每次看见都要不顾小阮语恼怒“咿咿呀呀”，捏住那枚肉乎乎小鼻子，趁他张嘴换气把沾满口水尾鳍尖端从嘴巴里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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