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在某根横倒
金属管上坐下，手肘搭着膝盖，低头闷闷地咳嗽，血几乎不受控制地从各处伤口流淌出来，在衬衫上晕开大片刺眼鲜红。
他垂着眸子，拇指拨着眼睫，把挡住视线血珠扫开，视线却并没有变得清晰。
攻击其实已经停
，他却依然能听见接连不断轰鸣声，覆盖住他想听到
切。
他想听听废墟另端怎
样，想听听考官a有没有来，想听听对方脚步是轻是重，又受多少伤……
但是太远，耳边也太吵，他什都听不见。
秦究和考官a打算分头行事，从两边往中间摧毁，这样速度更快、效率更高。
只要熬到100%，主控权限就会落到考官a手里。
然后，切噩梦就都结束。
这其实是个稳妥计划，却还是在关键时刻出意外。
损毁程度刚到30%，系统就突然开启攻击程序，然后以每10%升级速度疯狂加强。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个可能——
准确判断，就无法给予实时指令。所以主控中心应急程序都是按照死板规则来。
正常情况下，当主控中心出现损毁，内部会自动激活攻击和防御程序，损毁程度每加重20%，攻击和防御程序就会增强个等级。
增到4级，这个攻击和防御程序就跟“巡逻式粉碎机”没什区别，谁在这里面呆着都是死路条。
但有个例外。
如果主监考官在场，系统会天然地相信主监考官跟它条战线，会帮它阻止损毁，尽快修复。
血腥气混着硝烟味道，不断地撞进鼻腔。他坐会儿，伸手够来围巾。他把沾血地方折在里面，在脖颈上绕圈，又把剩下部分齐整地掖进领口。
鸽灰绒遮挡住大部分血迹，
系统突然能看见，它又次占用考官a眼睛。
其实很早之前，他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考官a眼睛里东西早已确认禁用，跟彻底毁灭几乎没有区别，因为这种禁用系统也无法自动撤销。除非有权限比主考官更高人手动启用，但整个监考区，根本找不到比a和z权限更高监考官，又有谁能做到呢？
他们始终没有想通这件事。
因为在找到答案之前，他们就已经没有时间。
关于那天，最清晰记忆起始于炮火停息那瞬。
为不误杀主监考官，攻击和防御程序前期都不会开启。只有损毁度达到50%，而主监考官依然没能制止颓势，这个程序才会启动。
秦究他们打就是这个主意。
他们早就估算好——
考官a在场情况下，主控中心损毁程度达到50%，那个倒霉程序才会开启，这时候是1级。损毁度达到70%，它变成2级。达到90%，它变成3级，这就是天花板上限。因为就算达到100%，它也升不到杀伤力最强4级。
另外，主控中心70%都瘫痪时候，s组就出来。他们可以借这个倒霉程序杀伤力，去对付那个s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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